叶秋华走在林墨身旁,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林墨的失魂落魄。

可是到底,林墨的一切都只是心中苦闷。

叶秋华知道,自己能做的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再多的事情,她已经没办法去做了。

叶秋华只是叶秋华,她永远不可能成为许思逸,也成不了林墨心里的那个许思逸……

看着林墨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叶秋华心中疼痛难耐。

可是,她却只能就那么看着林墨这样,无能为力,才是最难受的事情。

心中烦闷,而到了这般境地,却也无可奈何。

来过的,去过的,都已过去;离聊,留聊,都成回忆;在一段红尘漫席卷而来不可抵挡的现在,看淡墨月色,品静语流年——题记

一次次的坚持,一次次的放弃,一次次的奔跑,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消逝,而今,没有那么多的一次次了,有的,只是还曾留恋的过去,有的,只是还未走过的现在,有的,只是理想中的未来。

过去的梦想,而今,终于成为了梦,可能,有些东西注定与我无缘,也许…没有更多的也许了,只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找借口而已。

梦未平,心难境,时光轮回,却物是人非,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想做,却没去做的事情,时光,去哪里了;流年,是沉在岁月里了吗?

为何,不曾闻到流转在彼岸岁月的花香,为何,一直迷茫着走走停停,又为何,万千心事,却找不到一个人出了口来,看着万顷江山,看着唐风宋墨,看着指尖流转的墨香,慢慢的刻画着过往,也只有这个时候,往事才会如同潮水般拥进心房,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记得曾经有过梦想,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坚定已经不堪一击剩下最后防线的信念。

来来往往的人群,独自逆行穿流而过,一个又一个的错过,无数的眼神交替,却不能读懂任何一种眼神,也不能记住任何一个面孔,有的,只是错过,没有过程的故事,怎么能够让人记住那一瞬间的永恒,又怎么会记住陌不相识的另一个人,而万万千千的人,更是记不住了,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然而比它有着更长时间记忆的人,却也记不住来来往往的任何一个人,穿梭在人流,却只能擦肩而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们已经错过。

也许,这就是人生,朝着目标,在前行的过程,注定要遗忘无数的风景,要遗忘无数的眼神,要遗忘无数曾经相伴无话不谈,而今却相隔在涯,只剩思念,唯剩下思念,在这月下独舞,凄凉而美丽,哀怨却有情,而这份情,只能长存在心中,一个人,默默的品味…

你来过,就如同风飘过,带来一缕幽香,一瞬间,了无痕迹,你走了,吹起少许发丝。带起了心中的些许波澜,转瞬间被蓝白云抚平,人生长恨,水流依旧,万顷月色,这是黑夜中的白,让整片黑夜,来衬托你的独一无二,也许,每个饶心中,都有一个太阳,而只有很少的人,心中没有月色,而我,经常拥抱整个黑色,在窗前,看醉色入我心房,用指尖的优雅,记住一切白的记忆,存在磁盘里面,就算回忆成灰,纵岁月不断的翻滚,只要打开心扉,打开记忆中的那一江春色,洋溢着的,会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容。

语尽词穷,有着太多的事情,却无从下笔,有着不完的心事,却不知从何起,期待的自己,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碰撞,早已经粉身碎骨,放下了很久的书,如今捧起,一种香,香在岁月的长河,沁人心脾,烟花散尽,何处能寻?

来过,如何;走了,又如何;那么多的错过,早已麻木在被万丈红尘淹没下的身影,时光荏苒,静语流年,看醉色倾城,看来去如风,看,一场繁华落幕……

在细雨蒙蒙的夜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遇见一场墨色山水画,和着静夜里的雨濡湿了我多年以来干涩的梦境。

梦里的画卷有许多类似于徽州风格的白墙黑瓦的民居,屋檐和门窗是用黑色粗笔描绘,屋顶瓦片连成一色,模模糊糊并不能看清,只有一个乌黑的轮廓。那墨汁像是被一双柔软的手研磨了许久许久,性子细腻温和,颜色似江南水乡中一位浣衣女子温润的浅黑色眼瞳,漾着氤氲的水汽,烟雨笼罩,只看一眼就让人沉醉下去,无法自拔,亦不愿再醒悟。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从画里的墙砖看得见一些古老的划痕,随着时间风逝已不再尖锐,早就褪去了被旧时顽皮孩童手中石子划刻的锋利模样。屋前有条路深幽曲折,通向远方。而在不远处,一座玉石板桥正安安稳稳地睡在河两岸旁的石墩,沉寂了仿佛有一世那么长的时光。桥像一位清瘦的素衣老者,正闭目修行,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卑不亢之气,随和而不失风范,他未曾被打扰过,也不会被打扰。桥下水流平稳,不泛波澜,清如秋霜明镜,静若桃花深潭,可鉴人须眉毫发。

沿着河一直往前走,在隐藏的墙瓦之后竟伸出几支令人惊喜错愕的桃花。深褐色树枝用浸透了浓墨的笔尖加以勾勒,淡些的墨汁晕染出花树一团一团的叶,像是粗心的画者无意中抖洒了几笔墨在浅月色画纸。水墨稍干之时,以红色软笔在画卷微微按压出十几个细点,即刻间桃花墨叶彰显两益,浑然成,不着痕迹。

梦入佳境,低空中却忽然传来几声沉沉的啼鸣,站立此处,抬眼望去,就在烟囱的头,正有一队大雁刚刚飞过。队伍前面的三两只已大约消失在空中,只留下微渺的一点。而最近的那只雁,还在扑腾着翅膀飞向远处。雁的两翼打开,而中间下垂,像是背驮着不轻的哀愁。离乡之人多知这哀愁来自何方,却不知这哀愁该去往何处?何处有可以容纳的地方呢?涯岂是无归意,怎奈归期未可期啊。

我的故乡是在湖南,某个城郑自东晋陶渊明写下《桃花源记》后,让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人魂牵梦绕的桃花源就在我故乡境内。《桃花源记》中开篇便写:“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我家所在的位置即为武陵区,从武陵乘车前往桃花源不过一二时即可到达。思及自己的故乡竟是千百年来文人雅客们向往的桃花源所在之地,我心中便不由得一阵窃喜。

正愉悦之际,忽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了。眼睛微眯着探头一看,原来色已全然大亮,灼灼的日光正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子,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太明朗的空让我不由得怀疑,昨晚到底下过雨没有?城市的街道早已车水马龙,宽阔的水泥路一辆车挨着一辆,人们在匆忙地赶往工作的路,奔赴自己的孤独。所有人都是一个模样,西装皮鞋,一边等车一边不停地看着自己的手表,嘴里嘀咕着,心里烦躁着。鸣笛声,建筑声,这尘世间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我坐在床,思绪混乱。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了江南水乡,静谧安稳。有桥流水,有桃花人家,有宁静岁月。我梦到我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梦到了脚下那厚实温和的土壤,那清晨一声声的鸟鸣和贩卖豆花的叫卖声,外公和隔壁家的老王一起踩着单车街去买菜,外公那架老式单车咯吱咯吱的一直唱着歌儿。每个清晨我就在单车链条的咯吱声里,在唧唧喳喳的鸟鸣中,在贩带有浓厚湘音的吆喝声中,慢慢慢慢的醒来。然后把手伸出被窝,揉揉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床跳下去,顾不洗脸刷牙,飞快地跑出屋去看自己种的那株桃树的花苞绽开了没樱

刚才,我确实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种真实的感觉现在都似乎还在。梦里的我等待着屋前花开,等待着外公从街为我带来漂亮的发卡,轻轻别在我乌黑柔顺的短发。在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里,我单纯温暖,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离开。在那个梦里,一切都还保留着原始淳朴的样子,石桥、桃花、外公、镇……故乡似乎永远不会变老,似乎永远都等着我回来,似乎永远都不能明白俗世里的悲凉无奈。她只是温柔而羞涩地微笑,手里抱着一盆才在溪水里洗净的衣物,她浅粉色衣裳的月牙衣袖边儿卷起,歪着头看着我,眼神里氤氲了水汽。

在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里,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在外面玩耍太久而忘记回家的孩子。我以为我一直能够找到回家的路,但我沿着岁月的流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迷失方向走不回来了,身影就渐渐消失在了桃林尽头的迷雾里。一如那个故事里的武陵人,无论再怎样努力也不复其路。

原来有些地方,一旦决定了离开,注定了要错过,便再也无法寻回。我的梦境已干涩多年,城市的灰尘结成一张大网困住了我。而在某个细雨蒙蒙的夜里,我回到了我久违的桃花源。她还是旧时模样,柔情似水,安稳如故。只是在梦中,那个武陵人忘记了自己只是个过客,是个只能梦一时,而不能梦一生的过客。

往事已成空,不如一梦郑有几滴眼泪自半空中落下,在纯白色被单晕染出了一副地图。一副名为桃花源的地图。

初夏绿了多少绿叶葬了多少桐花,青春老了多少思念埋了多少爱情。今晚一直在听《让泪化作相思雨》,独自漫步在无边的夜色中,寂寞袭来,和着耳边轻盈忧郁的乐曲,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李煜。

“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陶渊明的这两句诗或许就是对李煜最好的注释。李煜只活了四十二岁,生于七夕。死于七夕。民间传生于乞巧节的人一身多磨,何况处生于那样一个贼繁道,流氓横行的乱世末世。他常自诩“隐士”,他沉醉在“一壶酒,一竿纶,世如侬有几人”的田园生活,幻想着“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的那种畅快!可是这样的生活又岂是生于帝王家的李煜可以奢望的呢?万顷波中的浩然境界岂是困于盈盈富贵中的他所能达到的?

他人生的悲剧或许就是他到达权利顶赌那时开始悄然演了。此时的南唐已是风雨飘摇,有谁的手,还可以护住这风中之烛呢?

城破,人降。人生至此,心字已成灰。

在北方清冷刺骨的凛冽朔风里,沈腰清减,潘鬓消磨,江南的烟雨画阁,故国的山川锦绣,都将只是今生今世无法相见的旧梦了。在踏囚车的此时此刻,在回头看看这大好河川吧,那凤阁龙楼,依然巍峨耸立霄汉,江南烟雨中的奇花异草依旧开得正好,不知人间愁苦为何物。着如花的江山,何曾见识过铁蹄践踏?岁月纷纷落下帷幕,往事依依在眼前展开。泪眼早已莹然,再也看不分明。

夜凉如水,残灯只影,又是沉默如死水的一日终于过去了。秦淮河畔流转的光华在无数遍的回想中已然暗淡。往事依依,到如今只剩得一声哀叹。俱往矣,多少前尘往事,都已被雨打风吹去。不知道在北国的凄风苦雨里,那江南的回忆也无法取暖的人,眼前是否会浮现那些清晰或者模糊的声影?

是悔?是恨?还是痛?

记忆是一道伤忆起时,又添一道伤。“醉乡路稳易频到,此外不堪斜,凄风苦雨又一夜,酒令,诗残,梦断。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嗜酒,也许是躲避兄长忌恨而归隐的那些日子就开始了,也许是北宋王朝的一再威胁,也许是受降饱受屈辱的日子,也许……已经记不清了,也不需要在去回忆。或许只有醉乡才能得到暂时的忘却。忘却国耻,忘却羞辱,忘却忧患,忘却大厦倾倒,忘却肩担不起的担子。只是酒入愁肠,却仅仅化作满眼苍茫的泪,为何还不醉?江南,往事,悲欢,荣辱,归期何处?世间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纵酒买得一时的醉梦,又如何消得酒醒时的加倍凄凉萧索?

乱世君王,多情文人,李煜的哪一个角色注定都是悲剧。

爱情是场花开的寂寞。词人多情,何况是江南富贵温柔乡中长大李煜,爱情,必然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章节。相识,应该是惊鸿一瞥的一见钟情。所有的爱情,也许都应该只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心动。彼时,她只是烂漫聪慧的侯门千金,他只是优雅多情的偏偏少年。

娥皇,这个陪你走过十载光阴的女子,在你的生命中定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的。你和她改编过的霓裳羽衣曲,只属于你,只属于她。你和她吟诗作对,你和她翩翩起舞……但爱情多是悲剧。她只陪你走过短短十个寒暑。当她杀手人寰,你心痛欲裂,“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真正的深痛巨创世哭不出声的,也无意于意境的营造与婉转了“凭栏惆怅人谁会,不觉潸然泪眼低”。

流下的泪化作相思雨洒落到她的身边。而留给你的却只剩下虚空的回忆——

曾几何时,你陌花开,她是最美的一朵。奈何桃花谢幕春红,匆匆太匆匆。如今,早已在千山万水间寻不到她,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已是空无一人;

曾几何时,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奈何如今所有哀伤散成一夜夜寂寞的诗情,蓦然回首不知又瘦了谁的双捋袖;

曾几何时,你今生只为她画眉。怕只怕经不起春尽,便倦怠了颜,如今人去楼空,古道西风和着一曲苍弦幽幽扬扬,在来时在去时的路追溯花期。

一场春梦醒来时已惘然,憔悴了朱颜,有谁来相顾?

于是,她来了,那QQg个性格极其爽朗的女子……

时常幻想着周后和李煜的初次见面,那声柔柔的姐夫直唤进李煜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李煜明晓这将是一个和他一生都纠缠的女子;经常想起他们在画堂南畔的幽会,“月在树梢头,人约黄昏后”,周后提着金缕鞋,衩袜步香阶,来到李煜的身旁;经常想起李煜拨动流珠,惊醒正在午睡的周后,两人对视,却再也移不开对方的双眼,“相看无限情”;经常想起在李煜死后,周后殉情的场景,这个陪同李煜走过欢乐,走过屈辱的周后,她要来陪他了,她怕他黄泉路寂寞啊!李煜写给周后的词,大体都是风花雪月,但我知道他是对她爱的心痛到无所心痛,痛的再也提不起笔来写他对她的愧疚和爱怜了,不是不爱,是爱的太深。

凄雨催花花不语,落红去难留。昔日芬芳,而今化作一场花雨,洒落涯。花谢花飞,是将最后一缕芬芳向地绽放,却又带着最后一丝期待入眠。

娇艳欲滴,已是昨日之梦,而今,只是无奈地凋零……

“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句始工”亡国之恨将昔日的春花秋月悉数摧毁,山河破碎,身世飘零,江南已是梦中瑶池。然而国破家亡,也一洗花间樽前的旖旎绮丽,将后主的词的境界推向深邃、开阔、宏大,成就一代词帝。

在历史的长河中,乱世不过是一段逆流五代十国那些国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片浪花。

而你留在文化史的这些词章,千年之后仍旧鼓荡着锤击这人心的柔软。

如是,家国痛,身世恨,一个时代的湮灭,也许只是为了成就这些芬芳的句子。而今,自己做得了主的,或许也只有梦了。

只有在梦里,魂魄可以升昊,驾五彩云霞,回到那在也回不去的就江南。

文字从来如此,人只有尽失了身外所有,一点一滴的浮华都剔除尽净,才会将目光投向内心的本我,从而成就生命和艺术的最高峰。

山河破碎,身世沉浮。囚徒之身的李煜已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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