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装什么装?明人不说暗话,”唐白鸥大声长笑,说道:“说!你为何要冒充那个病秧子!”

病秧子?难道他指的是白翳?

覃穹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个人来次到底为何。他拿捏不准的时候,从来不会鲁莽出手。

见他不回答也不动手,唐白鸥当即认为他心里有鬼。

“既然你不肯承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唐白鸥仰头饮尽手里的残酒,酒坛子朝着覃穹的头飞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速度之快,当即就震惊了覃穹。他没有拔剑,只作赤手空拳便挥掌奔着对方的上身去了。

覃穹本知他来意不像是友善的,早就有所防备,这才有了回旋的余地躲唐白鸥的酒坛子和随即而来的连招。脸唐白鸥攻势迅速,几个连招下来,他已尽全力应付。

两人就这么围绕着这艘花船,从甲板打至桅杆,再放飞身到船舫地顶棚。

唐白鸥未使全力,他只想点住对手的穴道使其不能动弹,这样方可将他带回巫旬纻那里。奈何覃穹随天生了一副大架子身板,却灵活的很,犹如这鱼落江的江中之鱼,滑溜非常,总是能避过他点穴的双手,使他不能得成。他没想到,对手的轻功如此了得,倒是自己之前小瞧了他,不觉有些恼火。如此下去,只会缠绵久斗,没有个结果。

覃穹虽然轻功了得,但他是练硬功夫的人,虽也兼修内功心法但修为不高,与唐白鸥一比,只是闪躲已是尽了七分力气。几招下来,他自知不敌,便有只是闪躲来以示自己并无与对方死拼之意。但这来人反而攻击的更加迅猛了。他见其势,是没有耐心再跟自己周旋了。

果然,他往后奋力一纵,避开了唐白鸥的同时,只见他并没有继续紧逼,而是右手往背上一伸,一根长长的的布条便随之从他身上掉下来,在看他手,已经握着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

覃穹从未见过这中兵器,它比刀要窄,比剑要长,在船身四周所挂彩灯的照耀下,他如果没看走眼的话,这件武器,并未有刃。如此奇异的武器,领覃穹思绪飞转却未果,他从未听言江湖之中有用这种的利器的人物。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对素不相识之人出手?”他飞身一跃,又退到张着船帆的桅杆上,对下方的唐白鸥大声质问道。

唐白鸥懒得跟他废话,他干脆直接连背上背着的紫光剑也拿出在手,双手各握一剑,嘴角傲慢的上扬。

“少废话!待我拿下了你,再让你弄个明白!”

他手中的剑一出,覃穹瞬间被他手里的红色剑光吸引了注意。

他不禁喊道:“居然在你手上!”

“还我紫光剑!”认出紫光剑,他也顾上其他的了,只一心想想先将剑拿到手。虽摸不清来人底细,也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用了几层,先抢剑再说!

不用他来抢,唐白鸥根本不躲而是脚底用力一踩,船身都随之摇晃,顷刻之间已在覃穹身侧,他挥剑朝他的右肩砍去,未成,有连连击其下盘。

此时的覃穹拼尽全力躲闪,只见他用手扯下帆布投出,趁唐白鸥视线被挡立刻使出轻功飞升到他的后上方,企图从他后方夺剑。可惜,虽然江上浓雾一片,加上唐白鸥暂时被眼前一片黄褐色的船帆布挡住了视线,但他紫光剑在手,只左手挥舞几下,帆布便化作布碎飘落如鱼落江。

刚解决了遮挡视线的障碍,他顿时察觉身后一阵掌风袭来,立即往前连翻两个翻身,落到船舱顶棚,单脚一踏,飞身刺向来不及收手的覃穹。覃穹躲闪不及,用力侧翻,当即摔倒在船的左侧甲板。

早被惊动而出的长金一直在加班前方观战,准备随时施以援助,见此状况,三步作俩的跑到覃穹身边,他正要拉起他,从天而降的唐白鸥飞身朝他俩砍来。长金本能的挡在还来不及起身的覃穹身前,他紧闭双眼,等着剑刃划烂自己的皮肤,刺穿自己的胸膛。

结果,久久不觉身上有痛楚。他张开眼,只见那人翻到在地,动弹不得。身旁的甲板上,散落着发红的紫光剑和他携带的那柄武器。

长金赶紧扶起覃穹,道:“他怎么了?”

覃穹不知,两人只小心翼翼的靠近,确定他并不是佯装倒地而是真的已昏死过去,覃穹才走过去捡起紫光剑。

“把他带进去,绑起来。”

长金自是认出了紫光剑,问道:“难道是他偷去的?”

“料想应该不是,不然又何需回来。”覃穹一番打斗,脑子却还是清醒的,他说道:“不论如何,也算是把剑找回来了,这个人先绑起来关进船舱,等回到府里,在细细盘问。虽然不知他为何昏了过去,不知何时会醒过来,但这身功夫必不是寻常人,小心为妙!”

长金听从他的,找来一根又细又长的结实的鱼绳,将唐白鸥困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拖进了船舱锁了起来。

覃穹则是把紫光剑好好收了起来,他捡起那条长布,重新把它包好,挂在了腰间。然后他又伸手去捡那剑从未见过的兵器,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材质,谁知却重的出奇。他也是使了些力气才拿了起来。

他拿着那把武器,站在那里,江风吹遍全身,鱼落江的雾气不减,他取下了脸上的面具,看着船朝落江城的北城驶去,心里只剩下惊叹,这个人竟然是背负着这般重量跟自己交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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