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某处气派的府邸。

“兄召弟前来所谓何事?”衣着华丽的无悔拱手问道。

无悔是共王长子王子慧的儿子,无胥的堂哥,平时就是个公子哥做派,没什么野心。

无印不言,只是将无悔迎入房中。

无印是王子慧的长子,无悔的长兄,贤名远播。

按照“嫡长子继承”的制度,理应由他们的父亲王子慧继承王位。

但当年四大世家加上一干老臣联合作保,硬是让当时一副贵族代言人的王子崔成为了楚王,也就是以后的威王。

无印的确素有贤名,可贤名不代表无欲无求。

在威王之时他还觉得王位上这个叔叔对得起这个本该属于他家的王位,但是自从无胥继承王位以后楚国形式变成了臣制君以后,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了挽救大楚的宗庙社稷,毕竟王位本来就是他家的。

更别说往日的贤名本就是他为了继承大业而刻意散播的。

“大王不似人君。”

无印提剑,平静的看着自家老二无悔。

不是所有人都是丹阳第二情报头子发现了端倪,弃暗投明,做个好人,决定上演无间道,让自己善终。

但总有没发现端倪的人,比如无印。

大王不似人君?

无悔没看出来。

无论是蛰伏五年朝堂一举夺得禁军兵权,还是恩威并施,震慑那群小贵族,使得五大世家也只能避其锋芒,以赈灾修筑水利以施恩,皆是英明之举。

除了让一个卖鱼仔当讨越大将军上有些污点还有前几日王上殴打大臣之外,大王选贤用能运筹帷幄,堪称一代明君。

可,他看着无印手中寒光冽冽的宝剑,说不出这话。

无悔毫不犹豫道:“兄长说的是,弟观其也不似人君。”

见到无悔的反应,无印笑着将宝剑收回鞘中:“此剑乃一山中隐士所赠,吹毛断发,削铁无声。”

无悔只觉头皮发麻,他平日虽只喜享乐,却也不笨,知道今天怕是麻烦了:“兄长....这是何意?”

无印道:“大王登位五年,一无所为,王室私产屡屡被夺,放任贵族争权他日必定叛乱,恐宗庙倾覆。”

没有啊,我觉得大王干的挺好的,这不又是赈济灾民又是修水利自家食邑的百姓都觉得他是好大王。

无悔很想这么说,但他不能,只是支支吾吾的点头。

无印又道:“夺取禁军兵权,只不过是五大世家争执不下?运气使然。”

“赈灾修筑水利?不过是仗着国库充盈肆意妄为而已,不然后面也不会使得越国来攻,朝堂竟然拿不出出征的银两。”

“观其所为只是肆意妄为运气使然,能有此成就不外乎仗着五大世家不团结,先辈所积蓄的财富而已,他真正做的事情,是让一个卖鱼仔成为讨越大将军,此举使得国家威严何在,三万亲军就要这么葬送了!”

“这样的人,可以坐在王位上吗?”

无印话语间透露着一股我上我也行的气势,无悔差点都信了。

不过看到无印话语间盯着大王随意封赏加上打大臣的事不放,无悔明白过来,这流言为何会传播那么快,只是第二天,就已经在市井中流出的沸沸扬扬,绝对是无印在背后推手。

也是难为他了,大王位第五年年,才找出污点。

“为兄看到大王如此昏庸无能,占着本该属于我们家的大位上,实在感到心痛,不由得思念起公父。”无印说着,擦了擦眼睛,取出一条玉带。

“这....”无悔张了张嘴,这条玉带有些熟悉。

“此乃共王生前所佩玉带,于临终前交予公父手,昨日睹物思人,找出玉带,竟是发现异样。”无印走到无悔身边,亲昵的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

随后将玉带摊开,内侧的丝绸中,竟是写着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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