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咬着牙看她,恨得切齿,这人正是文贤皇贵妃张氏。实话,太子隐藏青州水患之事怎么会被突然传来,皇后怀疑和文贤皇贵妃的娘家张氏一族脱不了干系,毕竟只要陛下下旨废黜太子,那文献皇贵妃之子就名正言顺的成为北崇皇位的继承人。而她的儿子也没有任何劲敌可以争斗,因为北崇皇室历来皇子便是诸国之中最少的,当今陛下也尽有两位皇子,一个是太子景为止。一个是惠王景为修。

只是眼下皇后并无真凭实据,她不好。但这个时候她就是有这个本事火上浇油。

文贤皇贵妃笑的俏丽,问:“姐姐怎么不进去,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跪着要求陛下原谅呢?要不妹妹进去,替姐姐情可好?”

皇后眼神怨怼的看着文贤皇贵妃,她笑的越是柔媚,皇后此时的心中就越是痛恨她此时的出现。

与此同时,永安侯沈廷朗连夜开始与候夫人一同收拾行李,第二日一大早便出现在了京畿城的城门处。

这日,都还未亮,沈廷朗是悄无声息离开的,以来是不想那些在朝中尚有交情的同僚为难,若是他们前来相送,便几乎是与景惠帝和两大氏族对着干了。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更是息怒无常,再加上两大氏族从中作梗,即便是不迁怒,也会有所忌惮。二来,东临城距离京畿千山万水,早些赶路,日落之前便可以抵达歇脚之地。这一路,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大半年的时日才能抵达。

沈廷朗虽然被贬出京畿城,身边只留下了原本沈家军中的少许将领,可他在私下里还是有一批心腹在旁的,再加上这些年暗中也提拔了不少手下,这一路上倒也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刚开始,他与夫人还担忧,两个年级尚且年幼的女儿是否能适应这一路的长途跋涉,谁知沈语颜和沈语筝两人,竟然连疲乏都没有出一声,连沈廷朗的属下都连连称赞:“侯爷的女儿不愧是将门嫡女,有这等的坚韧心性,可是要比京畿城中的那些贵族姐强的太多了。”

每当这番起的时候,候夫人面上总是会极为欣喜,但心中却是抱愧非常,两个女儿年纪还,好端端娇生惯养的女儿,却要在这里跟着他们这群人跋山涉水,吃尽苦头,倒是让她感叹这世事无常。

傍晚,总算到了歇脚的驿馆之中,在休憩了一整晚后,他们便准备继续赶路。这间驿馆的对面就是距离京畿城最近的一处大的河岸货港。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货船来此处卸货,也有不少京畿城内的贵眷在此货港接至外地采买的新鲜果蔬。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可是让沈廷朗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开房门,准备去外面看看是否准备妥当可以出发的时候,却见到当今皇后的内弟周居南悠闲的在驿站中喝着茶水,仿佛是在故意等候着他一般。

沈廷朗安抚好了一同走出来的沈语颜,独自一人很是恭敬的走到了周居南的对面,揖礼道:“周相,安好。”

周居南看了看他身后的沈语颜,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其实沈廷朗心知肚明,但他心中却不为所动,只是听着周居南道:“永安侯,我为人最不喜欢迂回婉转,所以,今次来的目的,便也无须对你有些弯弯绕绕,你也在等我周氏一族在北崇的声望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我周氏乃是北崇的百年大族,当今的皇后娘娘还是我周居南的亲妹,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当朝外戚,而我又身居丞相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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