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筝用晚膳的时候,这一筷子还没有下去,没想到见到一个意外的人,风尘仆仆的人。
明筝听到了动静之后,走到门口,惊愣的抬头看着那人。那人的影子一半落在地,一半落到了墙,明明晃晃的烛光晃得他的人影有着几分破碎的感觉。有风穿过长廊,门前的那一个灯笼便晃了两下。
明筝含在嘴里的一口饭,咬了一口,饭连带着唾沫吞下去,呛了一口,磕的气不接下气。
明筝用小手扶着门看泪眼迷茫的看着那人,有的灯火映照着惊艳如初,容颜如玉的翩翩公子,永远万事不惊心,永远眼底蕴藏着冷意。依旧……还是从前那般的好看。许是一段时间没有看了,再看的时候更增一丝惊艳的美感。
明筝呆呆着看着裴枕流,回不过身来。这长得完全是她理想中的类型呢。甚至看着裴枕流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有些痛心疾首,君生我未生,君老我未老。
明筝发自内心的欣喜地,跳起脚来迎着裴枕流,最终毫不羞耻的喊道。“爹爹,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裴枕流看着明筝,面无表情地摁住了明筝的头,不让明筝向前进。
因为明筝要抱,被裴枕流按在了原地之后,小胳膊小腿也就不敢动了,愣愣地看着裴枕流。明筝眼里闪出明晃晃的微笑,星星似的在眼里透了出来,藏也藏不住。
裴枕流看着有几分好笑,嘴角也燃起了笑意。然后再走进头来看着明筝没有来得及收的大碗大肉的,脚步顿了一下。
明筝面皮有点僵硬,小心翼翼的又转过头来,看了裴枕流一眼,裴枕流的那一眼分明是平淡无奇,可就是那般平淡的眼神,却看了明筝一个机灵。不会是出家人看不得肉吧,她全身冷汗涔涔的,可又想,裴枕流算是哪门子的出家人。
明筝笑容有些尴尬,便开始转移话题,诉衷心。可是刚开了口,目光随意地落在了一旁翻飞的书页,她眼皮子跳了跳,很快的变紧紧的将嘴巴闭,她似乎记得自己分明给裴枕流写了几封信,带了话说,自己想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不想如今回来的时候让裴枕流看到自己在这里大口的吃肉。她觉的有些不太地道,于是明筝就将话头一转,若无其事的开始瞎说。“听说爹爹自己就要回来,所以为爹准备了许多东西。”
裴枕流凝视明筝,但是却并没有拆穿明筝,只是冲明筝淡淡淡的笑了笑,便径直的回屋子沐浴更衣去了。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什么时候回来……
明筝天性好动,见裴枕流回来了,自己也不敢下著了,便端正的坐着,时间没过多久,便有些坐立不安,脑袋却是按捺不住的东张西望的。但是这次裴枕流不知道在屋里鼓捣着什么,沐浴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阿桑看着明筝低垂着脑袋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样,实在可怜,也知道裴枕流不是注重这些虚礼的人,便得很温言的劝明筝先自己将饭吃完先。明筝本来也就想客气一下,想着饭菜久了也冷了也不好吃,况且都这个时候了,一般情况下裴枕流也在外头吃了再回来,就算在外头没有吃总不能吃自己吃剩的。反正,魔教财大气粗。
等明筝吃完饭了,裴枕流依旧没有出来,她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裴枕流他……该不会晕死在了浴室吧?
这不是女主角的戏本吗?
难不成还在里头偷偷的生了一个孩子吗?
往常的这般时候裴枕流是很利索的,没想到这次更衣最是漫长,明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冒冒失失的进去有些不太好。
明筝觉得哪里不对,探出了一只脑袋抠着门板,这才回想起来到好像回想了一下裴枕流进门的时候脸色的确不太好,有些疲惫的模样。
就在明筝无数次的质疑裴枕流是不是真的昏死在里头了,忍了又忍,没有忍住试探性地叫了两句,像猫叫一样。
里头并没有回声,忍不住的推搡进去瞧一瞧。
阿桑知道少主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叫旁人进去,犹豫了一瞬,他也怕出了什么事情,便也就走进了问候两声,没有回音。
裴枕流出来的时候身中有一种浓重的香皂味,明筝觉得这个香味也是不太寻常的,因为裴枕流平时用的都是最淳朴的檀香,没有过其他的味道了,难道他出去之后被哪个女子影响到他,或者他遇到了什么人开始强行开启了剧情。
“爹爹你身怎么这般的味道,好香。”明筝一股脑的抱着裴枕流的大腿,便探着身子仔细的吸了一口,甚至感觉到有点呛鼻,百思不得其解,裴枕流怎么会用这种味道呢?
就连阿桑也在一旁默默无言。
裴枕流感觉到自己大腿温热触觉,神经仿佛断了一处,裴枕流扯着明筝,控制住将明筝扔出门外的冲动,看了明筝一眼,那眼神不带什么情绪,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这时裴枕流也闻到了自己身的味道,这时他不感叹到小孩子的心思敏感,而是感慨到自己弄巧成拙了。他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魔教盛产的香这般的香………
裴枕流身受了点伤,怕明筝闻得出来,怕明筝担心,自然是拿一些味道掩盖住,以为小孩子的心思不好使,毕竟他见过许多如这般智商的人,脑子都不是特别好使的样子。
明筝被裴枕流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便如鹌鹑似的动也不敢动,乖乖的回到了原处,眼神怯怯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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