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如玉说得再漂亮,洛长风还是不点头。
“娘,你说几句话吧。”如玉不得不催促道,“我想明天就跟哥哥进山去找药草呢。”
卢氏也劝道:“孩子他爹……。”
洛长风叹道:“进大云山不是说着玩的,里面有多少危险你们哪能预料得到?这单子上的药大多都能在外围采到,可有两味药,必须要到大云山深处才能找到,你们应该知道采药人的辛苦。有一味药要用绳子绑在腰上,下悬崖才能采到。爹不同意你们去冒险!”
洛如山也急了,“爹,咱家就靠这个翻身了,你儿子我不怕。大云山深处我也去过不少回,迷不了路。蛇虫啥的,你儿子更是不怕,你忘了,咱家有爹配的驱虫药粉,别提有多好使了。”
说起洛长风自制的驱虫药粉,也是他们家一绝,这药粉用料简单,药效却不简单。
川地湿气重,多蛇虫,隔三差五的将这药粉洒在屋子及院子四周,不但蛇虫不见,连苍蝇蚊子都怕。
他们家可以说是村子里最干净的一户人家了,晚上睡觉都可以不进蚊帐的。
如玉突然大叫一声,“爹,咱们还可以卖你配的驱虫药粉,爹,你配的药真的很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惊一乍的……。”卢氏瞪了她一眼,嗔道:“姑娘家家的,好好说话。”
如玉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吗?”
洛长风却对自己很没信心,“自已瞎捣鼓的,没人要。咱乡下人谁不会配点驱虫药啊,别拿出去丢人了。再说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咱们……。”
这话一出不说俩孩子不乐意听,就是卢氏也耷拉下了脸,“孩子他爹,你这说的啥话呀?咱家都要揭不开锅,要家破人亡了,你还把祖宗留下来的不合理的话当成圣旨?这不是要咱们活人的命吗?你说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
“我,这……。”洛长风有些无语,“那肯定是活人重要了。可我配的药,顶多算个土方子,咋能卖钱呢。”
如玉很认真地说:“能,怎么不能?爹你或许还不知道,你配的药粉有多好使。要是哥不说起这个来,我还没想到天天用的东西竟跟这金疮药一样,是极好的。
爹,任何药都是人配制出来的,爹在这上面有天赋,你闺女我对爹制的药粉有信心。你闺女也有信心将这药卖给医馆,就是县城里的仁济医馆,我觉得那是个好医馆。
等咱们把我画的包和这两样药配制好,就一道去仁济医馆,顺便让那老大夫再帮爹瞧瞧腿。爹,相信你闺女,我们只是配制少量的药,咱们卖的是药方子。等有了银子咱就不自已采药了,咱直接同药铺买药。”
许是他们洛家人天生就对药草敏感,如玉也觉得她辨别药草一点也不费力。她决定以后就在这方面多下功夫,说不定还真能被她趟出一条制药的康庄大道来。
“山儿你可得当心。”洛长风不放心地说,“但凡稀有的药草边上都生有毒虫,千万别大意。”
洛如山咧嘴一笑,“爹,这么说你同意了?”
“那就试试吧。”洛长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断腿上的夹板,叹道:“要是爹的腿还好,爹去给你挖药草。你娘说的对,还是得先顾着活着的人啊。唉,苦了你们兄妹了。”
如玉笑道:“爹不想让我们遇险才那么说的,我们都懂。爹才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呢。”
洛长风笑了,她闺女还真会给他找台阶下,说实话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那对祖孙俩是个啥来历,咱们要是能度过眼前难关,以后就当是咱的救命恩人,咱家不做那等忘恩负义的人。”洛长风又道,“爹不知道那金疮药是咋配的,光看药草单子就知道,这药配好后绝对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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