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景表情微凝。

他知道整件事,宁芳笙也并未受伤,偏偏宁芳笙装了,若是最后捅出来,反而讨不到好。而且,整件事,最多闹下去也就是个赔礼,并无实际意义。

“老师,闹这么大……”

他忍不住提出质疑。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宁芳笙气定神闲,“殿下觉得我会胡闹只为了出一口气?”

“不……是。”他有点犹豫,毕竟这番折腾,他已经看不懂了。

“殿下且多些耐心。”

好戏这才开场呢。

王维勋从府里出来,率先看见了站在一起的宁芳笙和夏瑞景,他缩了缩肩,“你们这是……”

“过来!”

王自忠一声震响,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不对,老老实实走到父亲身边。

王自忠“你老老实实地,把你做了什么,全都说清楚。”

另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犬子来了,你们可当面一一对质。”

男人看了一眼,指着王维勋身边的小仆,“就是他,带了一百两来找我。”说着,艰难地从胸前掏出一个百两银锭,放到宁芳笙脚下。

王维勋交代起来“今日在街上……”

掐头去尾硬挤出一段,他也没说自己看着那帮人没揍到宁芳笙,偏偏王自忠想听的只有这一段。

“还有呢?你不曾看着他们如何动手?”

王维勋接收到王自忠的眼神,沉思片刻,抬头看宁芳笙,“我看那些人并未伤到宁太傅,反而是宁太傅将他们收拾了一顿。”

他眸光大亮。

“咳咳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从袖子下传出来,等宁芳笙露出脸,她苦笑一声,“公子到此刻还不说实话么?”

青茗聪明地跟上,委屈道“我家大人伤成这般,王公子还要说什么呢?”

说着,碰了碰地上的男人,“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说的,早就交代过了。

男人磕磕绊绊,也不敢抬头,“我们确实伤了太傅……”

王维勋怀疑自己幻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胡说什么?”

“咳咳。”

宁芳笙又适时地咳嗽了一声。

“父亲,我”王维勋急欲向王自忠解释。

王自忠竖起了手,眸中狠光乍现,向宁芳笙逼近一步。

“那么,宁太傅既然受了伤,这人如何又会伤成这样?他不会跑么,怎么还叫宁太傅抓住了?”

“对!父亲问的正是。”

“呵呵呵……到现在,竟还想叫我受委屈么?”

宁芳笙什么也不多说,顶着苦唧唧的脸委屈得不行,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有别人委屈了她。

夏瑞景低下头,防住了差点露出的笑。

“你”

王自忠咬着牙,心里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揉碎了!“宁芳笙,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就是尚书大人还我的公道么?”

垂着眼的神情看起来失望透了。

这时候,夏瑞景适时地跳出来,沉声道“王大人,你竟不想给太傅一个公道么?”

“呵!”

嘲讽一哼,王自忠偏不愿吃这个闷亏。

“来人,把地上这人拉起来,叫他好好说话!”

周围的百姓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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