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沈安若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百里枭的证据时,却在一次考核时,突然被人袭击,好在司徒崭挺身而出挡住了那一枪才算是过去。
“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不好意思,我不该让你在这儿陪着我……”
沈安若知道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或者说,得不到答案,即使千百遍的询问也不会得到,带了一点跟自己较劲的心情,希望他的答案是疼的。
那伤疤还泛着初愈合时微红颜色,沈安若和特遣署打过交道,曾经在制作节目时也偶然了解过,那不是在电影里看到的小而圆的伤口,高速飞行的子弹在物理作用下摇摆着进入人的身体,因为空腔效应翻滚着,在瞬间不规则的撕裂肌肤,穿透组织,四周的皮肤会因为被灼烧而留下痕迹,一生无法褪去。
怎么会不痛呢,那滋味必然痛不可挡,可司徒崭没有说出口,他从不说出口。
而沈安若呢,她就要惧怕死亡吗。
没有人会不惧怕死亡,当沈安若决意要奔赴这场注定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契约,脑海里也有那么一瞬在想,甚至怀疑过,是否死亡可以带走一切,解决所有的问题,让他,让他们,都回到应有的人生轨迹上。可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做,就像是沈安若必须要来。
可当沈安若握着这双骨节分明的受,沈安若看到他的眼睛那是再不能抑制的哀伤。
沈安若没能躲闪开他的目光,因为那一刹那,沈安若透过那哀伤,看到了以往。
沈安若看到他和自己站在游轮上,衣角迎风,猎猎而起,看到他在欢宴之上,喧闹的人群中,向自己伸出手,看到新年的第天,他们依偎在沙发一角,阳光好好的照在他的脸上,看他弯起嘴角,朝自己微微的笑,还有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那么亮,那么醉人。
其实,还是有话没说出口的,比如那一刻突然的舍不得。
在很久之后,沈安若问过他。
“司徒崭,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难过的吗?”
他正在整理花束的手停了一会儿,
“最难过的,是被留下的人。”
所以才会对他说,要他不要总是一个人了,多笑笑,不要一个人,被留下的,最难过。
那天当沈安若被蒙着眼睛带到无名岛上的时候,确定面前的人就是想念无比的他的时候,沈安若有很多话想问,也有很多事想做,人们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回到爱人身边的时候,总是百感交集的吧,沈安若的心里又酸又涨。
而此时有人从窗外路过,大概会看到他拥抱自己的样子。
那是怎样的一个拥抱呢。
他的手掌绕过沈安若的腰,向上慢慢移去,手指微微张开拢成一个半圆。它在沈安若的背后停留了片刻,才疼惜的缓缓落下,最终踏实的覆盖,收紧。
沈安若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在这个拥抱里,大概什么也不用说出口。他会懂,他都懂。
“没关系,我已经让人接了一诺,过几天我们先去避避风头,这里的事情慢慢调查也不迟。”
海面的风没有吹进来,可沈安若能听到海浪拍打海面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小蜗牛x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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