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拍完集体照,笑声仍是不断,夸张的“嘻嘻呵呵哈哈”此起彼伏,男声女声截然分明,好像错落有致的二重奏。
大伙不是你说,就是我讲,不是她胡说,便是他瞎扯,众人一路走一路侃侃而谈。千奇百怪的话题,有趣的话题,无聊的话题,即景生情的话题,看见奇人怪事顿起热议的话题,脚踏实地的话题,天马行空的话题,无所不有无处不在的各种各样的话题,众人一边走一边海阔天空了无边际地谈天说地。
这群年轻人心潮澎湃,人群中总想自己的声音压过别人的絮絮叨叨,好像自己说的都是真知灼见,别人都是空洞无物无关紧要的胡说八道;这群帅哥美女意气风发,人潮中总想自己的话题能得到别人的感同身受,仿佛自己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别人都是言之无物无关宏旨的无稽之谈;这群首登白云山的小伙伴斗志昂扬,人海中总想自己的所见所闻能引起别人的同频共振,似乎只有自己才是旗帜鲜明的见多识广,别人都是千篇一律百无聊赖无关痛痒的孤陋寡闻。
大伙说说笑笑也就罢了,有的还动手动脚,时不时的你追我逐,人群中隔三差五便出现一阵或大或小不安的骚动,好像一群活蹦乱跳的鲶鱼挤在一个水桶里,只要有一条轻轻的动一下,其余的则会拼命的跟着起哄动两下、三下,甚至好几下,兴奋的鱼尾撩拨起的水花溅起三丈高,传染给了路两边树梢上的鸟儿,它们此刻也在叫着“叽叽”和唱着“喳喳”。
对于那些兴奋过度的同学,小甜心班长的心里自然多了“担心”两个字,她拼尽吃奶的气力朝大家喊话,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可三两次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传播直径最多不超过十米,大伙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善举。
那位小可爱在一边不停地扯着班长的小手臂,温柔的说:“要是荣哥在就好了,可以帮你喊,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黄梓绮“嗯嗯”的猛点头,似疾风摆柳,又似小鸡啄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走在她们一旁的严顺舟无意中听到这一句,有点酸酸的说道:“可惜他没来,唉!”
“臭小胖,死小胖,烂小胖!”小可爱一句比一句嗲气,一声高过一声,最后怒喝,“女孩子说话,要你多嘴!”
“荣哥不在,可以找我嘛!”严顺舟凑过脸来,死皮赖脸地说,“刚才我帮你喊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半个钟不到就移情别恋了!”
小可爱和小甜心大叫起来:“臭小胖,死小胖,走开,滚一边去!”
“我就不走,我就是要走在你们旁边。”严顺舟一点也不介怀,还是厚着脸皮洋洋得意地调侃道,“你叫我滚,我就滚,那多没面子。再说了,你们是我的谁呀,怎么可以随便叫我滚。”
“我受不了了这个死胖子,揍他!”班长和小可爱话还没说完,二人便心有灵犀地掷双拳,重重地打在了严顺舟的背脊上。
“哎哟,想不到你这两个小可爱这么阴险,竟然搞偷袭。”严顺舟跑出了五六米远,一边反手摸着后背一边回头痛苦地说道,“喊话的时候声音小得要命,现在打人又这么大力!”
班长和那位小可爱噗嗤大笑,后头的同学笑得合不拢嘴。
走在前头的人回过头来,看着也真是挺逗的。
林鸿博又开始愤愤不平地骂爹道:“他爸爸的,这个死小胖又在臭美了,总是挑逗我的小甜心!”
“你恶不恶心呀,左一个小甜心,右一个小甜心,他妈的都是贱人。”钱伊鸣最听不惯林鸿博的娇柔作怪,死劲的踩扁道,“小胖的嘴臭,你的嘴贱,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孙恒乐幸灾乐祸的揶揄道:“对嘛,不要那么贱,留一点给我们,小甜心你要就好了,千万不要再动我的那位小可爱啰!”
“小可爱!小可爱!人家是有名字的好吗?”一个玩笑,谁也不料想彭德海竟然认真了起来,还挺严肃的说道,“人家叫陈香澜,都是同班同学,总是叫别人小名很礼貌吗?”
呵呵,有故事,大伙的第一直觉,只是不好意思指明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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