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施主您此次来不会就是来和我叙家常的吧。”
“你觉得咱们俩的关系有好到能让我到狱里给你话家常的地步吗?”蓓欢翻身而下,懒骨头般的伏在桌子上,“这牢里面的气息真是一言难尽,你竟然能在这里撑这么久,也是厉害。”
看着捏着佛珠继续打坐的无忧,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和尚当真是无趣,白瞎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了。
“今天武芽芽来找我了。”
无忧捏着佛珠的手微顿,而后继续默默地背诵着佛经,也不知道是在超度他人,还是在警醒自己。
“她跟我说武伯伯醒了。”看着毫无反应的无忧蓓欢只觉得无趣,她撅了噘嘴又道“武伯伯醒了竟然开始吸血了,就连武芽芽都被他给咬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无忧抬眸看着难得认真的蓓欢,他缓缓起身做到蓓欢的对面道“吸血可是堕魔的前兆,我们明明已经将他体内的毒尽数散去了,他怎么还有这种可能呢?”
蓓欢将几颗花生米递到无忧的面前,“我一直以为百岁崖的白雾之所以会追杀他是因为他身上的孽障之以及修道,但是从现在看,好像是我想浅了。”
无忧将蓓欢递过来的几个花生米一粒一粒的摆了起来“百岁崖白雾现身、茶楼血案、武佰吸血,这几件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是细细推敲起来,他们之间却好像有些干系。”
蓓欢拨弄着被无忧放在桌上的那三颗花生米,若有所思的说道“百岁崖白雾在城外追杀武佰伯伯被我救下,接着茶楼被屠,你接着就被人当做替罪羔羊扔进了这里,我们除去武佰身上的毒,才消停了几日,他就开始嗜血了,从武芽芽手臂上的伤势来看,他又病入膏肓了。”
蓓欢大手一挥直接将花生米全都甩到了地上,“好一个幕后推手!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很好!”
看着那染上了尘埃的花生米,无忧垂眸,当真是可惜了某人小半天的功夫。“蓓施主,火气还是不要这么大的好,为了一些已发生的事来徒增孽障,何必呢?”
“放心,我在怎么暴涨孽障也不及你的万一。”蓓欢有些烦躁的向后腰摸去,但却没有摸到寒烟杆,这才想起来为了防止寒烟杆反了月色的光从而暴露了自己此次的行踪,所以特将其留在了酒楼。
她烦躁的敲了敲桌子,“小和尚,来首清心咒听听吧。”
“你总是借着外力来缓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哪怕是您寻到了那个人,您也该明白,他终究是会离去的。”
“不借外力,难道要学你去当道姑吗?你这样和当太监有什么区别呢?”蓓欢冷哼,“而且,我若不是今夜来见你,我也不至于让我的寒烟杆离身,就凭我对你的这片情谊,你也该为我念个清心咒吧。”
哪怕是吃斋念佛了好几年的无忧,也被蓓欢逼得快破功了。他一直清楚蓓欢是个土匪脾气,但是他没想过蓓欢的脸皮也是属土匪的!
看着蓓欢身边缭绕的戾气,无忧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有些慈悲心的念起了清心咒。可惜的是,他终究没有为蓓欢念完这清心咒。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大狱!”原本从不会在这个时辰来巡查的狱使竟然出现在了无忧的牢房之外,来的还不止是一两个!
“看起来这是有预谋的啊,我哪怕是再怎么隐瞒都没用啊。”蓓欢身边原本已经渐隐的戾气瞬间暴涨了起来,“亏我给自己来之前还给自己算了一卦,所以才将寒烟杆留在酒馆内,这幕后之人还真是很了解我啊,怕只怕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蓓欢将地上的花生米用内力托于手尖,媚眼低垂“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也会算到我会大开杀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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