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在这金鞭隐侠洪中洲的卧房之外,已经由几名武功不弱的老家丁严密地看护好,防止意外变故的发生。

因为,在洪天佑帮助爹爹洪中洲行功疗伤之时,他本身已毫无抵抗之力,而纪老夫人也须全神贯注,不得有丝毫马虎。如果这时有仇人闯来,那后果可想而知。

洪天佑和洪中洲两人都盘膝坐在床上。洪中洲禁闭双目,而洪天佑坐在洪中洲后面,用双手贴住爹爹后心的“督门”“志堂”两个大穴,聚精会神地运功。很快,洪天佑的头顶已蒸腾起纯白的热气。

殷玉竹在一边惊得面色苍白。

圣手灵姑纪老夫人则连连点头,心中暗喜。她这才知道孙儿在十年之中,果然练成了绝世奇功,看来,救治洪中洲性命,已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一会儿,金鞭隐侠洪中洲的头顶也冒出腾腾热气,口中不住呻吟。显然,洪天佑的真气已流遍洪中洲的全身,已把他体内蕴藏的真气尽数调动起来。

父子血脉相连,虽然各自的内功不同,但融合度却无人可比,洪天佑海潮神功的真气进入父亲体内的片刻,已经给洪中洲注入了强大的生机之力。

殷玉竹不明究竟,心情紧张地在一边看着,额头上已是汗水淋漓,暗暗祈祷求菩萨保估丈夫和儿子。

圣手灵姑纪老夫人见时机一到,顿改那一身老态,二目之中精光四射,双手已拈起一枚银针,十分迅速地朝金鞭隐侠洪中洲的十指尖刺去。

金鞭隐侠洪中洲又是一阵呻吟,身子一震,洪天佑也是身子一震,头上汗水顿消。

就见一滴滴乌黑的毒血,已从洪中洲刺破的十指尖,慢慢地滴下来,落在早已准备好的铜盆里。

洪天佑只觉自己的真气内力,源源不断地通过爹爹的身体,向外泄漏,但他仍是用力地提聚着全身功力,把真气和内力源源不断输送过去。

就在洪天佑的内力催动之下,洪中洲身体中的毒血一滴滴的滴在铜盆里。

这样,过了盏茶时分,洪天佑和洪中洲头上的白雾已经几乎消失殆尽。洪天佑的面色渐渐苍白,洪中洲的脸色却渐渐红润,脸盆中的毒血,已滴了大半盆,异样骇人!

殷玉竹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儿子、丈夫,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丈夫的平安。

终于,金鞭隐侠洪中洲的十指,再也滴不出毒血,他体内之毒已尽数让洪天佑用内功逼出。洪天佑的胳膊开始微微颤抖,只觉得真力快要枯涸,再过一会儿就要支持不住。

已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圣手灵姑纪老太君担心地望着孙儿,不知他能不能坚持住。

洪天佑似乎感受到了奶奶的目光,明白奶奶的意思,他提起精神,屏住气息,送往爹爹体内的真气内力更加强劲。

就在这时,圣手灵姑纪老太君双目陡地放光,大喝一声,一掌拍向金鞭隐侠洪中洲“膻中”大穴。

在这闪电般的一掌之后,洪天佑觉得内力直透自己肺腑,气息为之一阻,接着真气大泄,而与此同时,洪中洲大叫一声,“哇”地一下,一口乌黑的毒血像一只奇怪的毒蛤蟆,张牙舞爪地从洪中洲口内蹦出,正好落在身前的铜盆之中。

吐出肺腑内淤积已久的毒血之后,金鞭隐侠洪中洲面色红润,气息也已变得均匀。

“好了,你爹爹已经没事,天佑孙儿住手吧!”

圣手灵姑纪老太君如释重负地说,话音里面带着一种无法遮盖的疲乏。

看似短短的时间,因为关系儿子的生死,圣手灵姑纪老太君几乎倾尽了自己的全力,此刻简直是精疲力竭。

洪天佑正要支持不住,突听奶奶说话,连忙收回真气,身上已是虚脱了一样,出了一层热汗。

殷玉竹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连忙帮丈夫平躺下,细心地为丈夫擦着汗。

洪天佑趁此机会,在一边闭目调息,打坐练功,恢复功力。圣手灵姑纪老太君则继续为儿子涂药、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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