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被别人祝福了之后反而会出岔子,尤其那个人是紫色头发的时候。

这是博士在罗德岛舰上时曾经对玛琳说过的一句话。

当她问这种说法到底有什么依据的时候,博士却又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结果我现在才想起来无音枭先生是紫色头发的啊。

面对现在困难情况的玛琳不禁抿起了嘴,双手举起表示自己不会反抗,任由包围着她的警察们如临大敌般将她逮捕。

时间回溯到半个小时以前。

在洋馆门口打算离开的玛琳,被一阵从风中传来的血腥气吸引了注意力。

“牧,你先到车上去。”

“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

没有多余的对话,两个人就这样做出决断。

玛琳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庭院中的樱桃树下,她发现了味道的来源:刚刚在舞会中暴怒离场的乌尔斯代表,正躺在血泊之中。

——血液虽然还有温度,但是人已经死了,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刚出舞会就遭遇刺杀了。

她并没有靠近现场,只是用血液感知探查着尸体的状态。

不过,让她更在意的并不是死者,而是在树影下那个静静伫立的身影——在他身上探测不到丝毫血液的反应。

身着黑色兜帽风衣的人,脸上是白色的猫面具,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所有表情。

“幻影吗?那么正主……果然是身后!”

她急转身,从指间延伸出的血爪架住了试图从背后袭击她的双刀。

仿佛镜面反射一般的面具刺客双刀连续不断的进攻着,第一时间失了先手的玛琳只能狼狈防御。不过对方的刀术虽快,却也并非快到她应付不来的地步。

双刀与血爪攻防持续了一分钟,刺客的攻击出现了漏洞。

——机会?或者陷阱?

玛琳无法判断,右手却下意识的抓住这个破绽打向刺客的脸部。从指间传来的触感让她变了脸色。

面具被击碎的瞬间,眼前的刺客晃动了几下消失。

在樱桃树下原本被当做是幻影的刺客如鬼魅般飘出,出刀,从身后刺向那酒红礼服上面的裸背。

然而刀身的回馈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得手。

刺客连忙抽刀,连续向后退了几步,重新保持戒备。

“原来如此,拥有攻击能力的幻影……这种能力的确是很稀有。”

玛琳手上握着已经破碎的白猫面具,转身直视那位刺客。

“稀有到了,只要提到这个能力,就会联想到维多利亚地区某位独行刺客的地步……要不是我反应够快的话,刚才那一下我应该已经被重创了。”

刺客沉默着,如普罗大众对刺客这个职业的认知一样,一言不发。

“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这么敌对,听着,我对于你刺杀了什么人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至少我们可以保持和平的谈谈吧?”

回答玛琳的,是歌声。

那是用维多利亚语演唱的歌曲,旋律应当是维多利亚当地的歌剧,维多利亚的剧团造访龙门的时候她曾经带着牧去观看过他们的表演,也为这优美的歌剧曲目鼓掌喝彩过。

——那时候我可没想过这首歌能够让人感到恐惧。

旋律只是普通的旋律,歌声却不是普通的歌声。

在玛琳眼中,面具刺客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从深海之中行走到岸上的阿戈尔,又好似在罗德岛上见过的深海猎人斯卡蒂。

“扭曲认知,制造恐惧……”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血雾完全阻塞了自己的双耳,隔绝所有声音。

于是,她眼中的世界,重新恢复正常。

刺客完全没有停止歌唱的意思,不过玛琳也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针对他了。

一台红黑涂装的法术甲胄从夜幕中跃出,背后的排气管道功力全开的喷射蒸汽。

“这可真是个坏对手。”

目送那刺客消失在白色的蒸汽雾中,玛琳苦笑,向右侧一跃避开了甲胄驾驶者连续射出的法术炮弹。

“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是被精神控制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对方的帮手?”

那甲胄不像是想要回答的样子,只是全力倾泻着自己的火力。

一台火力全开的维多利亚法术甲胄,能够与一只乌萨斯精英小队相媲美,想要攻破它的防御可比攻破一只乌萨斯精英小队的防线更难。

在密集的法术雨中狼狈逃窜的玛琳无比认同这个说法,没有携带涅墨西斯的她不是没有尝试过用法术反击,但是没有打到要害的攻击在那盔甲上连一道伤痕也留不下。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那甲胄终于如弹尽粮绝一般停下了攻击。

但是对于疲惫的玛琳来说,还有更坏的消息。

更多的法术甲胄以及伦蒂尼姆的警察们已经把她包围了。

伦蒂尼姆警察局,审讯室。

“控制伦蒂尼姆车站地区的混混头子,来自乌尔斯的军人外交使节,还有法术甲胄的驭手。”

几张照片被一位老警官摆在了玛琳面前的桌面上,他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金属的桌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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