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师父知道指不定怎样骂他。
……
司马伶雪瞧着在桌边凳子坐着的高高在上的和尚,她总觉着他们之前在哪儿见过,可她又想不起来。
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五年来,爹爹都将她关在府中,若不是还有大哥哥会偶尔带她出来走走,她都不会知道原来天下不止她们家,原来世上也不只有她们家的人,又何谈会和那坐着的和尚相识呢。
何况,那和尚也不像是认识她的模样。
……
司马伶雪和念空在屋子里无声的待了好些时辰之后,屋外才缓缓走来一人,便是念空的师父。
念空见师父来了,便稳当的起身,向师父拱手作揖。
司马伶雪见着念空向走来那老和尚作揖,她便也福了福身子。
“师父,这怎么有个小娃娃,还说她醒来便在这儿了。”
老和尚走来自然看到了顶着一脸忧郁且担心又规规矩矩站着的小姑娘。老和尚没有即刻回念空的话,而是走到司马伶雪前蹲下来,轻声道:“小姑娘,你当真不知自己为何在老和尚我的房里?”
念空见着老和尚的动作,听到了师父的话,皱起眉头,不免觉得惊讶。那小姑娘究竟是何来历?和他师父又有何关联?
司马伶雪一双圆眼直愣愣的盯着眼前和她平视的老和尚,忽的,没忍住,便哭了出来。
老和尚看着小姑娘哭了,也不好直接抱了她来哄着,只能心软的看着小姑娘。
念空看到司马伶雪哭,竟是被吓了一跳,却又对她生出厌恶来,怎的这么爱哭。前时他刚见着她,她便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小姑娘乖,可别哭了,免得让人笑话。你若不知为何会在我这儿,老和尚我说给你听便是,也别哭,这院子里都是些男子,可见不得小姑娘哭。”
司马伶雪听了老和尚的话,才缓缓心绪,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会在师父房里,只是我想起我那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还有我的小娘我就心疼,我是来师父这儿躲着了,可他们现在却还生死未卜,我心里不好受。”
司马伶雪说着便又啼哭了起来。
老和尚见着小姑娘这副模样,安慰起她来。“姑娘别哭,你父亲能把姑娘送我这庙里来,自然也会给你的哥哥姐姐们寻出路的。至于你的父亲,他是我朝的大将军,他应当为朝廷做牺牲,而你母亲和小娘们都是依靠你父亲的人,也该在家守着,等你父亲凯旋。”
司马伶雪听完了老和尚的一番话,觉着老和尚说道理也没错,便怯生生的应了。
老和尚听她应了,便宽心道:“那姑娘今日起便在我这破庙住下了,原是该为姑娘备一间厢房的,可我得这消息急,且我们这庙里没有留客的规矩,这时便收拾不出来一间单独的屋子,便只能委屈姑娘和我那不听话的小徒弟睡一间屋子了。”
司马伶雪听到这儿,不顾礼仪急忙打断道:“可,师父,母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女子和男子独处一处,事后会被说闲话的,这可是会害了女子一生的。”
老和尚看着小姑娘担心的神色,他也清楚他这事准备得不妥当,但是他这庙里没有多的屋子给住啊!
“姑娘别忧心,我这小徒弟不过九岁多的年龄,尚且还是个孩子,若你叫他一声哥哥,你便是他妹妹了,生不出闲话来。”
司马伶雪细细想来觉得照老和尚所说去做也好。她现在是落魄到求助人家的,哪还能求什么,便谢了老和尚。
老和尚这才放下心来,便引了念空与司马伶雪做了兄妹。
念空也没想到司马伶雪竟有那般遭遇,之前生的厌恶也救慢慢消散了。他听了师父的话,允了司马伶雪这个妹妹,道:“以后哥哥护着你,只希望和我住着的时候收收你的眼泪,我见着可不会哄你。”
因念空比司马伶雪大些,虽说男孩身体长得晚,可瞧着念空却高了好些。
司马伶雪抬头望着念空,虽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寄人篱下,她便要听人的话,便乖乖应道:“妹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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