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了聚灵珠的凌虚,他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恍惚,口中仍念念有词。
“凌虚。”
沈馥陡然出声,凌虚猛地抬眼,攥紧了手中的梦阿,“你没了这把灵剑不过就是个废柴,如今的你还想抢我的宝珠不成!”
“把珠子毁了吧,那不是个好东西,它已经害了太多的人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凌虚似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馥神情严肃,黑白分明的眼中透着坚定。“既然你不愿毁,那我帮你。”
“沈宗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不止唐煜天,连闻人瑛和惜何都一脸怪异的看向沈馥,他们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嘴角流着血、身受着伤还能说出这般自信的话的。
但宁无殊莫名地就信了沈馥的话。
她说能毁,便一定可以毁。
“凌虚,我看你是年纪太大,都忘了当年了,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沈馥将腰间挂着的八宝锦扯在手里,口中催动咒语,数道暗影自其中飞蹿而出,随着地板碎裂声响起,暗影如同天降巨石般齐刷刷围于凌虚身侧。
投射的影子将凌虚笼罩其中,他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浓郁的血色自眼前一闪而过,压制不住的恐惧涌心头,他似乎还处于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宛若困兽。
‘身长八尺,形甚巨,力大无穷,筋骨肢节皮毛齿发俱全,粗略观之与活人无异。’
众人脑海同时响起这句话,终于有人惊恐出声,“傀、傀人!是傀人!”
凌虚耷拉下来的嘴角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竟然一直将这些傀人带在身边!
唐煜天也不禁瞪大了眼睛,那三宗弟子更是恐惧到连逃跑都没了力气。
“这些傀人,我可是炼了好些日子。你们,千万要好好感受才是。”
令仪是后来才入了道宗的,所以他没有亲眼见识过沈馥的傀人,他不信邪,命令众弟子前将那些傀人尽数击杀。
没人敢前,他就挨个把他们都推前。“快!杀了它们!”
没有接收到指令,傀人们只围着凌虚一动不动,眼见道宗的拂尘就要落在它们身,沈馥红唇轻启,“拿到珠子,若有反抗,死伤不论。”
数十道暗影一齐动了,它们一只手可以轻松将七八个人提起再摔下,一拳能将活人的胸膛穿一个洞。什么暗器都没了作用,灵器打在身,断了胳膊断了腿,它们也不怕疼,甚至连一滴血都不会流出。
被一拳穿胸的令仪,到死眼中还闪着不可置信。
整个剑宗,瞬间笼在一片血色之中,血腥之气渐浓。
被捆在地的灵修们都看得心神剧颤,他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难怪沈馥会被称之为女魔头,她炼的这些傀人都是怪物……幸好、幸好它们的拳头不是落在自己身……
惜何小心翼翼地问道,“它们……都不会流血的么……”
“我再说最后一遍,它们虽然叫‘傀人’,但它们并不是真的用人炼的,所用到的材料里也并没有‘鲜血’,所以,它们是不会流血的。”沈馥又慢悠悠道,“它们和你们手中的灵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我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用来自我保护的东西。当然,肯定比你们的灵器厉害就是了。”
惜何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就知道传言有误,你怎么会是修邪术的女魔头呢!”
沈馥勾唇一笑,“葵一,去将老东西手里的梦阿给我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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