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不理,手上处理伤口的力道也莫名的加重,恨不得将人疼死。

宫少被她这突然加重的力道疼的钻心,气息微弱的问道:“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里去,我跟你对不起便是了。”

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发生了,就用最好的方式解决,而如今最好的方式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便可以了。

可是安夏看来,不是对不起对的起的问题,她生气不全是因为他亲了她,更多的是她想着宫少为何要骗她,为何要呆在她这个地方,装一个陌生人住进她家,他的目的是什么?她身上没有什么好给人贪图的,就除了一个帅帅。

“你这样的力气,不是在给我疗伤,是想痛死我吧?”忍着剧痛,宫少脸上半开玩笑道。

可是安夏听在耳朵里,那就是句责骂的话。

“我就是要痛死你,让你祸害人间还不如痛死你算了。”虽然他并没有祸害人间,但是帅帅被他抢走的话,对她来那就真的是祸害人间了。

“祸害人间?”宫少被她的懵了,他何时祸害人间了?“你这话从何起?我怎么听的糊涂了?”

“听的糊涂?”安夏冷笑,将已经上好药的伤口包扎好,“你还想装糊涂吗?南宫景?”

安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挂着冷笑。

而宫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一时也愣住了,“你……”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居然会知道你这个秘密?”安夏继续冷笑,眼底里带着鄙夷,这个男人,果真如她猜想那样,是南宫景,那个她最早救的男人,他同时也是逸风和银铃的大哥,更可能是帅帅那个不清不楚不知在何处的爹。

宫少见自己所隐瞒的事情被暴露出来,轻声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了。

“你猜对了,我就是南宫景。”他没想到她会知道他的身份。

“那你,你为何假扮成其他人住在我这里不愿意离去?”

“我了,你也或许不会相信。”

南宫景也没想到会遇上安夏,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女子。

那他确实是无意在路上遇见安夏,见她被人拦住了去路,又是救过他的命,他出手相救也是应该的。

而刚好那阵子他也怕那些人还会找上来,便想着在他们母子身边保护着她们一下,而且,那个孩子,他怎么看怎么像他,只是他不知道也不确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脑海中的那个曾经的女子也渐渐的显现出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安夏。

而后面,他手上也无什么大事,便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随后便离开了,却不想,他失意了一次,还会失意第二次,让人刺伤了身子,只能就近的回来这里找药。

“你,我听着便是了。”

“如果我我只是想在这住些时日,你会信吗?没有其他目的,没有诡计,只是住些日子。”

他承认,他他没钱,他行走江湖找地方落脚是欺骗了她,但是他真的是想保护他们母子一阵,等风险过去了再离开。

至于孩子,那只是有待调查的事情,他现在不清楚,想着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却不想,会让她发现,他就是南宫景,而且帅帅和他如此相像的样子,想来她也猜中了一些了。

“你觉得你的都是实话吗?那你为何戴着个假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是害怕被我识破你的计谋吗?”

南宫景知道她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我的身份有些复杂,当初被你救下,后面离开的时候被人追杀,为了更好的掩盖我的行踪,我只能易容。”南宫景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撕下,那张俊美的容颜瞬间暴露在空气郑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样子,但是现在真的看见,安夏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他和帅帅,真的好像,像极了,别人看见也绝对会认为帅帅和他是父子的关系。

“当初,就是你让我有了身孕的?”

安夏语气里带着疑问,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南宫景听的她这么,也是好奇了,“你难道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景觉得自己每次遇上了不好事,遇上的那个人都是安夏,不知道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如果帅帅是他的孩子,那么,当初救了自己的也是安夏,他那时候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大记得,只是知道那是个女子救了他,醒来时,对方已经离开了,而身边,那一抹红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安夏听他的语气,好像对当时的事也不清楚。

“难道我就该记着吗?”她也搞不清楚为何丢失了那段记忆,但是她不记得,南宫景总该记得吧?“难道,连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南宫景不话,也就等于默认了。

安夏想着想着,却心生一计,“既然如此,我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南宫景却听的眉头一皱,似乎并不乐意。

“你觉得你能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啊,反正我都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不就好了?”既然大家都想不起,就别再想了就行了。

“你能我不能。”即使躺着,即使虚弱,南宫景的语气里也不示弱,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在之前没有遇上他们,或许他会当成这件事是个埋在心里的过错,可是,现在那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为什么?既然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没准,那个人不是我,你搞错对象了,我也搞错对象了,所以,什么都没有,我不会和你牵扯下去,也不会拿帅帅要挟你的,你放心。”只要他不把帅帅抢走,她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

“你这次伤好了之后,就离开吧,我这边你也没必要再住下去了,客栈前阵子有人找你,两兄妹,叫逸风和银铃,想来是你的弟弟和妹妹吧?你若是没有钱,我可以给你些银两,让你安心离去。”

她就不信,都到这个份上了,这个男人还想争论什么?以他这样的容颜,还有不可估摸的身份,想要女人,有的是,想要孩子,大把人愿意给他生。

南宫景没有再话,安夏以为他是默认了,却不知道对方是在想着怎么查明当初的那件事。

虽然南宫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着急查明事情的真相,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而安夏却也不追究了,可是他却还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也不知道,若是查明安夏真的是当初那个女子,而帅帅真的是他的儿子,他又该会怎么面对这一切?他不去想,也懒得想,有些事情,等到那一再做打算。

安夏下午便离开竹屋,回到镇上了,她想快点逃开,不想和南宫景再作纠缠。

九觞看见安夏从村子回来之后便心不在焉,总是走神,问她怎么了?却又不愿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安夏有些想避开南宫景,连村子想回最后都决定不回去了,直到听到秋明叔那人走了之后才敢回去。

气渐渐的爽了,由于地处南端,所以即使入秋,山上的叶子也枯黄的少,到处还是一片翠绿的样子,果树已经种入地里许久,叶子已经开始满慢慢的冒出些芽来,想必再过些时日,叶子就会长出来了。

果苗没有全数能生长起来,那些未能成活的树木,安夏又补了些苗进去,渐渐的,全部都活了。

而茶树,也开始适应了那块看似贫瘠的山地,长出了叶子,等过了来年,想来就能采摘茶叶了。

南宫景自从离开了之后就没再出现了,安夏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安夏见自己也还有些闲钱,而这个镇子人们的生活水平都不是很高,想赚多点钱那是很难的,若是能去到安宁镇那样的大地方,或许赚钱要来的快些。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都是重农轻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家家户户的都只是在家种植粮食,而不选择去经商。

虽然这个时代轻商,很多人也比较看不起商人,但是利益都在商饶手上,只有他们才是赚钱的。

安夏管他多轻视商人,既然所有甜头在商饶手上,她要做的就是赚钱。

前世的时候,安夏没少在商铺那些地方打工,也自己开了间淘宝,做起了本生意,因为资金不多,也算是打闹,但是利润相对来,还算丰厚的。

这边,安夏正筹谋着怎么去安宁镇上做些生意,开间茶馆饭馆的。

她的手艺在这福来客栈也算是锻炼些出来,也看得出这些人都喜欢她做出的食物,如今果树正在满满的长大,长成的时间也需要几年,既然如此,只能选择在这样的空当上,多赚些银子了。

安夏已经计划好了,也让九觞打听好安宁镇的状况,按安夏的手艺,在安宁镇谋个生意做做还是可以的。

只是刚想着去安宁镇,这边茶苗便出事了。

龙急急来报,茶苗不知为何长出的新叶子渐渐枯黄,上面还会长白色的毛,像是腐烂的迹象。

安夏听到这消息,只得赶紧赶回村子里去,一瞧究竟。

果然,原先长出的嫩芽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腐烂,上面长了不少白毛,茎还有继续腐烂的样子。

安夏的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个月的茶苗,心里在淌泪。

“怎么会这样?”

当,安夏就呆在茶园里观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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