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楚瑾瑜警惕的看着对方,黑色的靴子深深扎进了雪里。
岑越轻笑,一双桃花眼扫过季零伊痛苦的表情,将自己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让她得以喘息的机会。
而后才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的话:“岑某想,七皇子殿下应该还不知道在下的性子,在下若是看中了一个人,就必须得到,若是得不到,那便毁了!”
最后的四个字咬的极重,让楚瑾瑜心头都是一凉。紧捏着拳头,将前倾的身子收了回来。
似乎妥协了。
岑越嘴角的弧度扩的更大,松了手,将季零伊抱在怀里,而后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了回来。
“七皇子,你这就对了,你也不想想自己的立场,一个不受宠的人,跟一个废物一样,自己的妻子不但成了别人的人,现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拱手相让。
要我说啊,你这种废物,还不如现在我就送你下去,好免去今后那痛苦日子。你说你在下面的时候会不会还感谢我呢?”岑越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猖狂,鄙夷与嘲讽,还有不屑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说的楚瑾瑜脸色青白交加,但是就是隐忍着怒气没有上前。
季零伊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冷冷的怼了岑越一句:“七皇子竟然在这里,那必定还有不少他的人来了,你若是在这里继续废话,那待会谁送谁下去可不一定了。”
岑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低头看着那女子波澜不惊的眸子,心中有所触动。
只是一下又恢复之前那般猖狂的表情:“呵呵,看在美人为你说情的份上,今日便放过你!我们走。”
话落,抱起季零伊,身影渐渐在茫茫雪地里湮没。
楚瑾瑜咬着牙关,一拳砸在树上,枝丫上的积雪砰砰掉落在地,砸在他肩头上,将那愤怒的容颜染上冰霜。
身后受了重伤的随从来到他身边,一人斗胆开口:“殿下,苏骆已经回去通知苏子孟了,想必季姑娘也不会有事的。”
楚瑾瑜猩红的眼猛然瞪向他,让那人不由自主的瑟缩着脖子,拧着嘴,生怕自己忍不住多说一句,惹怒此人。
“苏子孟与季家之间的恩怨,只怕是他恨不得季零伊赶快消失得好,怎会去救她。”
但是现在他黔驴技穷,根本没办法对付岑越。
“殿下,事情不见得以然,小的今日听闻季姑娘从射阳离开的时候,还是由苏子孟亲自送出城外。可想……”
后面的话没敢再说,因为楚瑾瑜的脸色更加铁青。
他怕的便是苏子孟对季零伊有感情,那两人是夫妻,日久生情,那便没有他楚瑾瑜插足之地了。
思索许久,他硬生生将一口气给憋了下去。然后收回自己泛红的拳头:“走,回汝州,去季家。”
稀稀散散人在雪地中渐渐的远去。
当天苏骆便带着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在走到路上的时候还派出了线人去寻找季零伊的消息。
一直到傍晚时分,苏骆才带着人回到了射阳。此时的苏子孟正在书房里处理公事,而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懒散的抬起脑袋。
正好对上门口突然进来的苏骆那双急切的眼睛。
他带着冷风大步凌云的走了进来,然后猛地跪在苏子孟面前,双手抱拳,脸色铁青:“君侯,属下办事不利,请君侯责罚。”
苏子孟挑眉,语气平淡:“怎么了?”
“属下在护送夫人的路上遇到了歹人的劫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将……将夫人丢了。”
后面的几个字咬的极重,说完,重重地将脑袋埋下,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对新过门的嫂嫂心怀愧疚。
苏子孟脸色刷的一白,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内心已经泛起了涟漪。
他缓缓从梨花雕椅上站起身来,将自己黑色的披衣刷的一下盖在身上,神色凝重:“可知道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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