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听心里有些好奇南荣婴那怎的突然沉不住气的性子,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他也不多加深究,当下最要紧的是搞清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的身份才是。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于镜冷静的问着,敛去了刚才的激动。

“或许,姑娘此刻该说明的是你自己是谁吧?”

“我……”于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总归是不能透露太多的。

“若是姑娘不想说,在下也不勉强,那就暂且在我药仙谷小住一段时日,直到姑娘想起来自己是谁,来药仙谷有何贵干!”御听说着客气的言语,实则不过是软禁她这个可疑的人。

于镜全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脑海里不得不艰难地消化着自己穿越的信息。

直到哐的关门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待她踉跄走过去时,门上早已被御听上了锁,此等结界之锁非灵力超然者不可破。

看着院旁被斩得七零八落的梨树,御听竟温柔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南荣婴早已习惯了师父的庇护和溺爱,习惯了他是她一个人的师父,所以但凡他对她有丁点的不好,都能让她不开心好几天。她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

试炼塔决试如期举行,这是谷内百年不变的规矩。

宇文尚均,傅鸣和江水曦三人选其魁首为今年的内传弟子。而南荣婴则被除了名,她本就是御听师尊最宠溺的女弟子,没必要参加这危险重重的试炼。

御听以为她好歹会来找自己理论几句的,可直到试炼结束也不见她半分踪影。

月亮与大地擦肩而过,路过江河大海,转过树梢窗前,高挂于满天繁星的夜空。

寂静的夜里,御听一人独坐翻看着书笺,时不时地朝门口看了又看。

“你为何在我房门外设下结界,是怕我欺负她吗?师父怕是早就知道她是谁吧!不然又怎会如此袒护于她,还将我的闺房设下结界让她住进去,在师父喜欢的人面前,小婴怕是不值一提吧!”南宋婴冲进来就喋喋不休。

“……”御听不言,只是看着她有趣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很可笑,你是尊贵的一谷之主,而我只是靠着你的庇护才得以有一席之地的小徒弟,万不能将你如何!”南荣婴气得脸颊绯红,可他却是一脸的悠然自得。

“小婴,你想将为师如何?”御听看着她直率洒脱的小任性,觉得甚是可爱,不同于以前的拘泥。

“师父何时有了那等红颜知己,竟从不曾对小婴提起过只言片语。”南荣婴其实心里是极希望师父能够拥有幸福的,只是在莫名其妙地生气。

“傻丫头!今晚便睡为师房中吧!”御听起身走了过来,南荣婴心口一紧,惊慌地后退了两步。

“师父…你…”正当南荣婴胡思乱想之际,额头被指节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为师去别苑安寝!”

“哦!”

南荣婴傻傻地应着。

翌日清晨

以鎏霏的修为很快便知道了谷内凭空多出了一个外来之人。

听婳院前,鎏霏大费周章地破了结界,不计后果的闯了进去。

被惊醒的于镜赶紧从床榻上起身,因为害怕,所以和衣而眠,此时才衣衫整齐地站在鎏霏面前。即使没有灵力加身,也不输气场。

“你又是谁?难道你父母没有教你何为礼貌吗?”于镜强势惯了,所以总给人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狐媚子,跟那南荣婴一路货色!”鎏霏毫不客气地出言无状,在她眼里,有些姿色的便都是狐狸精。

“疯子,一进来就乱咬人,好像我不曾得罪过你吧!大姐。”于镜嘲讽着。穿个越,太难了,全是不讲理之人。

“敢对本座出言不逊,这就让你知道本座的厉害,杀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自是理所应当,任谁也怪罪不得。”鎏霏说着便蓄满灵力朝着她的方向就是一掌过去,床尾的花架与瓷器骤然碎落满地,声音很是刺耳。

一旁被御听救下的于镜却是安然无恙,好在他来得及时,不然大好年华的她便就此香消玉殒。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来听婳院杀人!”御听怒斥,一改往日的温润。

“御听,这女人定是江湖某些门派的奸细,切不可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啊!你千万不能被她的美色所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鎏霏言之殷殷,情之切切。

“还容不得你来告知本座!看在百年前你曾有恩于我的份上,这些年才对你多加宽宥,如若不然,早年便将你逐出了谷,又何谈如今的尊主之位。”

“呵…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曾经的恩情。”鎏霏自嘲。

“即日起你便去灵鹫穴静思己过,修身养性,无令不得出穴!”御听说得决然,像是曾经的恩情从未有过。

“呵…你竟为了她如此对我,我们之间百年的相伴之情算什么?都不及这个女人的丝毫吗?”鎏霏悲恸不已,就算是因为南荣婴,他也不曾这般惩罚过她。

“是你咎由自取!”

“呵呵……”鎏霏苦笑着,苦笑自己的真心错付,苦笑自己的微不足道,亦是苦笑自己的一生……

听婳院主室里的南荣婴还在呼呼大睡,喜滋滋地做着美梦,梦里的师父对她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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