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最受宠的是于锦书,最先诞下皇子的也是她,可是,笑到最后的却是她郑玉桃。

于妃终于死了,锦时都死去十多年了,本应该大获全胜,可自己却又陷入了又一个循环。

春日的微雨中,那一抹清新淡雅的粉桃,如今也沾染上了阴郁深宫里的颜色,不再那么纯了。

从家中带进宫的宫女宁儿,用木盘端着冰镇过的银耳莲子羹过来,放在她面前。

“娘娘,老爷的信里说了什么?您怎么这么愁?”

“哦,并没有什么。”郑贵妃轻轻按了按眼角,端起碗,舀了一勺银耳,慢慢品尝起来。

“这是奴婢炖了两个时辰的,还放了红枣,枸杞,最是补气养颜。”

“养颜?”郑贵妃一怔,手中的瓷勺停住,缓缓落在碗中。

“你的意思是,本宫老了?”

“不不,娘娘没有老,娘娘年轻着呢!”宁儿慌乱回应,她深知自己的主子最爱惜自己的容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老”字。

郑贵妃不悦地将碗放回到桌上:“拿走,本宫不吃了。”

“是。”宁儿小心翼翼地将瓷碗收到木盘中,正要离开,却听郑贵妃又道:“去,把妆奁拿来,替本宫卸妆。”

“这……娘娘要不要再等等,说不定皇上会过来呢?”

“等?你除了这个字还会说什么?”郑贵妃冷笑了笑,“这个月皇上一次都没来过,现在指不定是在梁嫔或者柳妖精那颠鸾倒凤呢。”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拿。”宁儿低头道。她心中替主子不平,虽然贵妃已过三旬,可依然肌肤匀净美艳动人,况且还有四殿下的情份在,皇上怎么就渐渐不来了呢。

有限来的次数,倒是闲话后宫家常事务的多,说情话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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