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接过包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放到自己的床上,拆了开来。
包裹里面一共有两样东西,一样是用厚布套着的一只小巧玲珑的汤婆子,另一样则是司马凌送给她的木雕小人。
“皇上下旨,不准娘娘带走听雪阁的一人一物。这个汤婆子是春晓特地托人从宫外买进来的,日常可以揣怀里,可暖和了。这个木雕是春露说娘娘常把玩的,且是三殿下送的,因而也让奴才带来给娘娘。”
寒雪边听他解释边抚摸着这两样珍贵的礼物,禁不住眼眶有些发热。
“双木,以后不要自称奴才了,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娘娘了。”寒雪边擦去泪珠边道。
“不。你永远是双木的娘娘。”双木沉声道。
寒雪不禁笑了:“他们都有礼物,那你带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给我?”
双木拿起刚才进屋时脱在一旁衣架上的斗篷,送到寒雪手上:“这是狐皮的,最是保暖,过去……过去奴才得的,娘娘留着御寒。”
寒雪见这斗篷颇旧,但是十分清洁,摸着也很暖和,知道是双木的珍惜的旧物,有些动容。
“那你不冷吗?”
“不冷。”双木咧嘴一笑。
寒雪也笑了。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寒雪忙过去关,外面却是雪花飘飘了。
“下雪了。”她伸出如雪般白皙无暇的双手,向舞动的雪花飘落处挥去。
司马凌十五岁的春天也飘着雪花。
经过大半年的历练,他的眉眼已变得沉稳,英俊的面庞虽然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但已经很能吸引人的目光了。
辽东的春季得比京城晚,都暮春时节了,刺骨的寒风仍让人感觉不到春意,时不时风中还会飘散着几朵零碎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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