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木屋,磐古他们已经找回了那三个失踪的师弟们,听说是被压在了水潭底下。见谢云深不省人事,连忙问她下面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鱼七摆摆手,道:“谢师兄为了救我挨了那妇人一击,那老妇人也被谢师兄打死了。”
听到老妇人死去的消息大家连连松了口气,帮鱼七将谢云深扶到一旁,叶颂谣连忙去泉边打了水想为他擦拭。
只是这手还没碰到脸,谢云深的眼就睁开了,他看着她快要触到脸的手,不悦几乎凝成了一条实质的冰霜。
手指间动了动,一股紫色气流从他的指尖流出,瞬间消失不见。
谢云深坐了起来,此时鱼七已经在和他们收拾行李了。门外有人叫鱼七,鱼七应了一声,直接拿着三七给她的小鱼干出了木门:“怎么啦?”
她声音清甜,人又娇美,惹得几个同行师弟纷纷侧目。叶颂谣气的跺了下脚,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过来。”语气冰冷,似乎还压抑着怒气又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哦。”鱼七走的很轻,到他面前摊了摊手:“要吃小鱼干吗,师兄。”
谢云深偏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眯了眯眼,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表现的这么不着痕迹,他还配合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会不会很蠢。
谢云深表情冷漠,视线没看他,只拿了放在身侧的湿帕扔到她手里:“擦。”
鱼七接了湿帕,视线奇怪的打量着他,想到他还吐了口血,倒是认认真真给他擦起脸来。
谢云深唇角勾了勾,又极快的掩下去,鱼七视线还在他的脸,想着一个大男人的皮肤怎么比她还细腻。
谢云深叫了声鱼七,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历练已结束,不可再去闯祸,旗司严格,不可胡来。”
鱼七哦了一声,视线还停留在他脸,他的皮肤很白,手比脸颊还要白,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他穿大红嫁衣时的模样。
谢云深抬眸,看向她时里面有暗涌流转:“再擦就破皮了。”
鱼七连忙收手,她感觉自己脑子可能抽了,再看一眼谢云深,他已别开了视线,鱼七舒了口气,转身又朝木屋里走去。
叶颂谣脸色铁青,警告的看了鱼七一眼,然后转向身后的磐古:“磐师兄我来帮你。”
“不用我个大老爷们,你和鱼七站一旁去就成。”说完也塞了袋小鱼干到她手里。叶颂谣受不了这鱼腥味,鼻子狠狠皱了起来,嫌弃的将那袋东西丢到了一旁。
此时鱼七正和三七说着话,无意的一瞥,就瞧见了她的举动,皱了皱眉,又继续转头和三七说话。
待到所有人都收拾好后,鱼七走到那袋被丢弃的小鱼干处,拍了拍布袋的灰,自言自语道:“不可糟蹋粮食。”
她捡起来,走了几步,发现磐古就站在她身后,鱼七欢快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捧着小鱼干蹦蹦跳跳的走了。
磐古心里升起一丝感动,他在喝醉时无意间同鱼七他们说过,自己家境贫寒,从小靠捕鱼为生,虽有天生神力,但处处遭人排挤挖苦,有时候这一袋小鱼干就是他们一家一天的口粮,他娘和他说过,不管以后是清贫度日还是腰缠万贯都不可糟蹋粮食,那即是对渔民劳动的尊重,也是对大海馈赠的感谢。
所有人都到齐了,鱼七出现时谢云深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她身侧,站在那不动,只侧头看了她一会,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鱼七一脸懵逼,怎么回事?
三七见她发愣,指了指地图:“刚刚谢师兄说不同我们一道回去,让我们自己回去。”
鱼七松了口气,点点头。
没了历练时的紧张,这一路大家都特别放松。鱼七也玩的开心,越往回走风景越是优美,令人心旷神怡,有时发现一些隐蔽的天然内阁,还能寻个宝物什么的。
等再次回到青城时,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走了一个月,众人互相道别,依次退下。
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鱼七的视线内,她心里一喜,走前去。
“鹿溪,你在做什么?”
鹿溪回头,那双蓝色晶亮的灵眸透出惊喜,又像是想起什么,整个人又耷拉下来。
呃?
这是怎么了?
鱼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疑惑:“是历练出什么事了吗?”
鹿溪还没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鱼七身后响起:“这就是传言的那个鱼七吗?好恐怖。”
鱼七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橙旗的弟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面容清秀,眉目间倒是有着几分英气。
见鹿溪板着脸看她,那人扯了扯嘴角:“好歹也是一旗的师兄妹们,也不必为了这种人就要动手吧。”
这种人?
“我还就要动手了。”鹿溪说着,直接挽起了袖子,前就要打架。鱼七急忙将他拦下,那女子皱了下眉,讪骂着走了。
“怎么回事?”鱼七问道。
鹿溪摇摇头,低着头不肯说话。
鱼七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你不说就让我这么莫名其妙被骂着?”
鹿溪这才抬起头,皱了眉:“他们说你小时候虐杀小动物,还杀了好几次。”
“谁说的?”
“青旗,唐一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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