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刺客事件已经过去月余了,萧瑾瑜也从当初的惊惧恐怖中缓过了神。不过经此事,她也沉稳了许多。

“爷,明日辰时六刻便能到了京都了。”甄逸自那晚萧贤欲言又止之后,对这位皇长子殿下,越发的琢磨不透了。不过,甄逸想的也明白,自己身处的位置,决计不可以和任何一位皇子有交集,既是如此,皇长子如何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对皇长子的恭敬有礼,从未逾越半分,也从未疏远半分。

“好。”萧贤点了点头,看着急迫地教萧瑾瑜茶道、香道的顾氏,有些头疼。照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就算不认识这些,就凭着她的身份,谁敢多言半句?偏偏顾氏觉得京中的人就算当面不说,背后的是非不会少了半句。

“娘亲,我们明日便要到京都了。”萧瑾瑜期期艾艾地看着顾知书。

“罢了,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学就不学了罢。”顾氏摇摇头,放过了萧瑾瑜。

“娘亲最好了!”萧瑾瑜冲着顾知书咧了咧嘴。

“你个泼猴。”顾知书笑骂了一句,搂过了萧瑾瑜:“瑾娘,到了京中,你得和娘亲学着管家理事了,万不可向在广陵那般顽皮了。京中的贵女们你也要留意,虽说你无需讨好她们,只有她们巴结着你的份儿,可你也不能老是端着架子,有一两个说得上话的手帕交才是正经的。”

“知道啦娘亲。娘亲,你听听这曲《紫竹调》,看看女儿的琴技是否精进了。”萧瑾瑜说着,从萧贤身后拿出了筝,盘腿坐下,一曲柔婉流利的小调便倾泻而出。

顾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斜倚在榻上,听着萧瑾瑜的筝音,不再说话。萧贤勾了勾唇角,还是瑾儿有办法,而后拿起自己看了一半的《战国策》接着看了起来。

兴平五年,皇长子萧贤查徐州私盐案有功,梁帝大喜,又念及父子之情,命户郎将甄逸接回皇长子。回京途中,萧贤遇刺,梁帝闻之大怒,下令彻查,又恐萧贤再次遇刺,便亲临西安门等候归家的儿子。

皇长子回京,受封吴王,食邑万户;妻顾氏受封吴王妃;女萧氏瑾瑜受封彭城县主,食邑三千户。另赏赐田宅珍宝、古玩书画、绫罗绸缎无数。

赏赐的圣旨一出,各王府要么换了摆件,要么换了茶盏,要么少了些奴才,还有的少了些女官。这些被建章宫的圣人知道了,圣人恨不得少了这些儿子。

“逆子!这群逆子!难当大任!”圣人气的踹翻了正中刻着双龙戏珠纹的香炉。

“圣人息怒啊。”三思见圣人是真的生气,赶忙跪在地上请罪。

“你跪什么!要跪也合该那群逆子跪!”圣人瞪了一眼三思,三思赶忙从地上起来,陪着笑扶着圣人坐下。

“圣人息怒,当心伤了龙体,皇后娘娘知道了又该伤心了。”三思劝到。

“唉。”圣人想到皇后,心气平和了不少:“吴王收拾的怎么样了?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让她媳妇进宫和皇后说,让皇后从宫中赏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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