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门被缓缓拉开,穿着僧袍的宽念走进了屋内,脸上还戴着一张猩红的天狗面具,手中则握着一柄锋利的柴刀。
面具后那双血色的眸子近乎与面具融为一体。
“铃木先生,你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居然知道了这么多东西,可惜的是这让你很难再活下去。”
面具下宽念的声音诡异而沙哑,让人不由产生一种源自灵魂的厌恶和抵触。
“宽念,住手吧!不要一错再错啦!你已...”
“滚开!”
天永住持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对方一脚踹了出去扑倒在了酒桌上。
“住持!”
秀念赶忙将天永扶起回头怒斥道:
“你疯了!宽念,住持可是从小将你养大,你怎么能这么做!”
“哼哼~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来寺院就不会有今天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跟你愚蠢的哥哥一样!秀念,你挡了我的路!
还有你,多管闲事的铃木先生,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要死!山泥寺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宽念的声音由沙哑转为刺耳的尖锐,脸上的面具也随着他的话语散出红光,一股让人胆寒的妖异压力如触手般蔓延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让人汗毛乍起。
天永和秀念只觉眼中景物忽然扭曲,伴随着一阵恍惚和晕眩两人闷哼一声失去了意识齐齐软倒在地上。
只有与一没受什么影响若无其事的吃着嘴里的糖。
“宽念,你也很出乎我的预料,一开始我倒是没想到你对人性的把控这么精准,我本以为“鸦天狗”不过是些拙劣伎俩,但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很高明。”
每一次吃薄荷糖与一都喜欢含在嘴里,这次却不同,随着他的话语糖果被他咬的粉碎在嘴里咯咯作响。
“算起来你其实也没做什么却要比做任何事的效果都要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夜秀念动手明天你就会不经意的提供给警方或者小五郎线索让他们发现真凶,再借由秀念之口还原两年前的‘真相’。
到时悬案真相大白,两名真凶一个被捕,一个被杀,而你成功置身事外也扫清了阻碍顺理成章的继承寺院,一石三鸟当真完美。”
与一的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欣赏,眯着眼似乎是在回味每一处细节。
“只是简单的几个心理暗示和推波助澜便做到了这个程度,天永一死便再无任何证据,杀了想杀的人,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天衣无缝,距离完美的犯罪也就一步之遥。”
话落气氛陷入了沉寂,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一会儿宽念才开口道:
“精彩的推理,铃木先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猜的分毫不差,我的确打算这么做。”
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具下忽的传出几声阴沉的笑声。
“自从知道了那位鼎鼎大名的毛利小五郎到来,我一直处处提防,生怕他从只言片语中发现什么疏漏,好在他似乎对此并不关心,没想到,最后发现这一切的竟然是你。
铃木与一,我很好奇,我自认没有漏出过任何破绽,而你也未与秀念和天永有过任何交流,你怎么就能咬定我就是幕后黑手?”
“其实很简单。我不需要任何的证据,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确定你是一切的源头,因为...”
与一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光影于镜片处交错映出一层银光遮住了他的双眸。
“或许你自己看不到,但你身上散发的那恍如凝实的妖气和戾气实在太浓郁了,浓郁到让我作呕。
两年前你杀害忠念根本就不是为了争夺寺庙而是他同你一样发现了面具的秘密,不是吗?”
与一还未踏进山泥寺时就感觉到了纠缠成团的妖气和戾气,这说明寺内必然有已经激活的灵化物,紧接着进门后就看到了几乎被妖气完全笼罩的宽念。
既然能被妖气侵蚀成这样欲望和执念一定不一般,所以想都不用想这货必然是真凶。
“不可能...”
自认一直占据主动权的宽念内心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他一直心心念念隐藏的东西竟然就这么暴露了,他恐惧,他更愤怒!
空气中弥漫的妖气霎时间变的更为暴戾,一根根红褐色的触手虚影肆意的在空中摇摆似乎是在宣泄。
“看来似乎戳到了你的痛处,我比你还要了解这个面具,我知道它赋予了你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宽念不明白,他不明白与一为何会知道面具的秘密,明明接触过面具的人只有自己一个,获得面具力量的也只有自己。
“帅气逼人。”
与一脑袋微微一歪。他就喜欢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喜欢看对方气急败坏而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只有一步之遥吗,因为挡在你面的是我,虽然只有一步但就是你再难以逾越的沟壑,一步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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