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左半边脸就如同烧化的铁锭,红色的铁水重新凝结后变成了不成形的废铁渣而他的右半边脸却是一张正常人的脸,板寸、黝黑脸膛,略微有些偏瘦,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还很年轻。
两张形成鲜明对比的脸拼接在一起,这人的面庞实在诡异到了极点。除此之外,我还觉得这人的面容还有一些让我不安的、怪异的地方,但具体是什么,我一时却不能明白。
“嘿嘿,你跟我来,不要挣扎。我不是伊登,伊登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我只看重你身上的血。”这个人笑的时候,左半边脸纹丝不动,只有右半边露出笑意。他的嗓音十分怪异,我一听到这声音,首先想起的竟然是那个瘫痪的大物理学家霍金说话时所要借助的那个机器人。只是这人的声音比霍金的声音更有机器质感,更加不像一个活人,但语速还算有快慢,同时还能听得出一点语调来。
“你是谁?”我愤怒地问道。
“我叫海马。”“怪脸人”海马不等我惊呼出声,左手猛地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他手上劲道奇大,在那一刹那我只觉的颈动脉都被他压闭了,顿时头晕目眩几乎要昏厥过去。海马随即用手狠命把我往前面一推,我扑地倒了,回头时,只见他把手上的那把12的枪口对准了我,喝道:“往前走!”
颈动脉被压闭会造成大脑缺血,虽然只是片刻,但还是让我一时间十分难受。此时我只觉得眼冒金星,思考都有点困难,而且黑洞洞的枪口就在眼前,于是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起身前行。走了没两步,我就觉得海马跟了上来,12的枪口抵住了我的腰眼,顶着我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前面有一个舱门,海马低声喝道:“打开舱门进去!”我走过去,手刚刚碰到门把手,前面有脚步声在甲板上踏出的“咚咚”声传来。
只见两个身影迅速沿着走廊朝这里跑来。我几乎立刻就从他俩身形的轮廓中认出,左边那个是“大狙”,右边那个是班邦。
海马说道:“快开门进去!”我心中暗想:“凭什么!”一边磨磨蹭蹭,任凭海马用枪口戳了我的腰眼几次,就是要拖延时间伊登、“大狙”和班邦虽然也不是好人,但看样子不会轻易要我的命,可这海马出手狠辣,好像也不太在乎我的死活。因此此刻的我宁可落到“大狙”和班邦的手里。
我磨蹭了10秒钟的样子,“大狙”和班邦就冲到了距离我们不足十米的样子,他们都看清了我和我身后的海马,貌似都吃了一惊,随即全都放慢了脚步,举起了手上的12。班邦叫道:“海马!他妈的我就在想阮平这种货色怎么能抓住你,感情你真的是虚晃一枪杀回来了。这人是伊登姐的心肝,你赶紧放开!”
说话间,班邦和“大狙”一前一后,已经冲到距离我和海马5米多处。
海马发出难听至极的笑声:“嘎嘎嘎,好,给你!”说着,不拿枪的左手狠命把我一推。我踉跄几步,几乎栽倒在班邦身前。
班邦低下身子,枪口从我的肩膀旁边对准了海马,手指开始扣动12的扳机。
“堂堂堂”三声高亢的枪响过后,班邦的身体一阵抽动。我看到他艰难地回过身,指着身后的“大狙”,喉咙里“啊,啊”了两声。他的背上此刻已经有了三个血洞,鲜血将他背后的迷彩服染红了大半!
班邦的身子将“大狙”遮住,我一时看不到“大狙”如今是什么表情。但随即我听到“堂”的一声枪响,班邦的脑袋开了花,脑壳和里面的脑浆、血液四下飞溅,在旁边的舱壁和地板上留下了血腥的点点印记。班邦的尸体也向后倾下,仰面倒在甲板上。
我呆呆地望着“大狙”,却听身后的海马说道:“干得好!自己兄弟下手也这么狠,大狙我真对你刮目相看!”
“大狙”冷冰冰地道:“可惜刚才伊登在接她老板的电话,否则我就能把她骗到驾驶室杀掉。”说这几句话时,他嘴巴里洁白的龅牙不时露出,在灯光中闪烁着妖异的白光。
海马说道:“她现在就在甲板上,知道该怎么做了?”“大狙”点点头,说道:“我为你连好基友、好闺蜜都杀了,如果去那个岛的时候不带上我,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海马“嘎嘎嘎”地笑了几声,说道:“放心!”“大狙”就从我和海马身边跑过,噔噔噔跑向甲板的方向。
这时候的我固然对于班邦的死大为吃惊,但对事情也有了些头绪:这海马本来应该是个海上悍匪,后来出于某种目的被伊登招募至麾下。但在伊登的海盗团伙中,他不是老老实实充当“海狗”,而是找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当他觉得时机成熟之际,便利用伊登组织的一次行动,也就是把我牵连进来的那次,先在“和尚岛”旁发难,没有得手后假意逃离,却对着军舰,也就是伊登一伙的老巢杀了个“回马枪”。而且这个海盗崽子的手段看起来十分高明,伊登的手下包括“大狙”这样的干将在内,都被他拉了过去。至于“大狙”嘴巴里的那个小岛,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利益,当初伊登也可能就是以此聚集起了海马这群人,而海马也有可能借此向“大狙”等人许了什么诺言,使得这些人在海马向伊登翻脸时成为“倒钩”。三kkkk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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