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她说‘给她做主’,就是再伤心的事也会立马转悲为喜,这会却完全没什么作用,反而哭的更加厉害,文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孩子为何悲伤,只能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轻拍了一会,文昱就感觉怀里没了声音,一看才知道孩子已经哭昏过去了,放平盖好被子后,才示意跟进来之后就远远恭敬站在一边的吕院使过来把脉。

“殿下大病初愈,又悲伤过度,这才昏倒,好好休息,明日定能醒来”吕院使把完脉后,恭敬行礼道。

“如此甚好,尔等好好侍奉殿下,切不可懈怠”原本和颜悦色的太子妃一脸威严的对殿内众人吩咐之后,又看了几眼石忞方才离开。

“是”吕院使、路总管、吉春、喜夏等人行礼恭送太子妃离开,不敢有丝毫懈怠。

石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昨天见到的那个侍女和喜夏已经换成了另外两位侍女,她也不知道该称呼宫女、侍女或者其他,便暂时在心里称呼她们为侍女。

原主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她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说自己失忆,所以还是按原定计划,多听多看少说,一个早上下来说的最多的就是“恩”和“知道了”,加上鸡肋外挂,总算是知道了昨天那个叫吉春,而她们两个,一个叫凡秋,一个叫雾冬,颜值中等,都是二十岁左右。

虽然很想知道与自己相关的一切,但石忞也不敢贸然问她们,一来太过突兀,二来容易引起怀疑,最好还是按原定计划慢慢来。

早上原身的母亲也就是昨天的太子妃又来看她,说了不少话,石忞很少搭话,见她待了好一会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连打哈欠,装作很困乏的样子,太子妃这才离开,离开前还嘱咐了好几句。

虽然太子妃是原身的亲妈,但毕竟不是她的,最起码灵魂上不是,而且还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她现在还做不到从心里接受对方做她的母亲。

吃过清淡的早饭又喝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药之后,没多久困意袭来,石忞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下午,凡秋说是未时一刻,对她这个历史废来说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窗户是用白纸敷起来的,她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通过天色的亮度来判断,应该离日落还有段时间,而且如果她猜的不错,外面天气应该还不错。

也不知道原主躺了多久,反正她穿过来的一天,也全躺在了床上,她想出去走走,却没想到刚提出来,凡秋和雾冬就一副要哭的样子,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女生哭,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石忞想让凡秋她们去给她找点书看的时候,皇后来了,今早听雾冬说,昨天她昏过去后,太子妃待了一会就走了,没多久皇后也来坐了会才离开。

按辈分,原身母亲是太子妃,那父亲就应该是太子,皇后是奶奶,皇帝自然就是爷爷了,就她穿来的这天来看,来看的最多的就是母亲和奶奶,爷爷和父亲却是没露过脸,难道他们很重男轻女?不待见她?

毕竟古代的重男轻女是出了名的,而且上千年的思想根深蒂固,简直就像病入膏肓一样让人无奈,再想到穿过来的任务,石忞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皇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乖孙靠在床上想的入神,怕吓到她,就摆手示意凡秋她们不要行礼。

“乖孙,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直到自己坐下孙儿都还在想,皇后这才开了口。

石忞下意识就回了“没想什么”,朝出声处看过去,就看到一位和蔼可亲贵气逼人的老奶奶,其实并不是很老,头发只白了很小的一部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抬头纹和鱼尾纹也很浅,皮肤看上去也十分有弹性,比她现代的父母也就大个十来岁,可能也就六十多岁。

“你还小,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有事你尽管跟皇奶奶说,皇奶奶一定尽全力给你解决”皇后握着石忞的手慈爱的宽慰道。

原来原身叫她皇奶奶。在现代的时候,石忞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好,不是她不孝顺,也不是她爸妈不孝顺,只因为她是女生,而她爸妈又不能再生,所以很不招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待见,连带着她爸妈也因此不招待见。

她那个一事无成的叔叔就因为生了个儿子,直接正大光明的啃老,她爷爷奶奶还特别高兴被啃,逢人就说二儿子怎么怎么好,孙子怎么怎么好,而她那个叔叔和婶婶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只顾享受的代表,吃他们一顿饭都要吃回来的,占了便宜能高兴半天。

特别讽刺的是这两位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最后竟然都是她爸妈送的终,每个临走前都还折腾了一两个月,都是她爸妈在床前照顾,一直被宠着惯着的叔叔一家露了个面就再也没来过。

住院的医药费、请钟点工的钟点费、丧葬费和墓地费也都是她爸妈掏的钱,丧葬开席收礼的时候她叔叔一家就来了,爸妈好面子,不想和叔叔一家争执,又被叔叔一家分了不少礼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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