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京庭打着手灯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呢,忽然从两扇大门中间的缝隙里闪过来一丝亮光,孟京庭起了疑心,把手灯按灭,小心动作着趴在门缝中间瞧了瞧,果然瞧见正对大门口的堂屋门窗上都映着影影绰绰的影子。

因为不知道贼有几个,也怕打草惊蛇,孟京庭没有选择立即冲进去,而是返回爹娘家中找帮手。

孟大山正在家等着儿子拿香油给他呢,就见孟京庭沉着脸走进来,正要说话,被儿子“嘘”了一声阻止。

孟京庭快速拉着孟大山进屋,“爹,大哥,二哥,我家里进贼了,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我怕自己制不住他(们)。”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孟京成和孟京晖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堵住,别让人跑了。”

父子四人摸黑出去,到了孟京庭家门口是探头在门缝看了一眼,屋里依旧有亮光,孟大山小声指挥大儿子二儿子,“老大老二,你们去东墙跟底下守着,我怕人等下翻墙逃跑。”

孟京成和孟京晖点头,悄悄转到东墙那边一南一北贴墙站好。

将两个儿子已经就位,孟大山和孟京庭直接拿钥匙开锁推门进去,把大门反锁后直奔堂屋。

这时候屋里的贼听到动静也慌了,怕被认出来,忙把蜡烛吹灭,猫在屋门后面,趁着主人家进屋摸灯绳开灯的时候,看准时机,跟个小老鼠似的,“呲溜”钻了出去。

贼打算的挺好,想从大门逃出去,不想竟然被反锁了,只能来时的老路—翻墙,他动作灵活的起跳,双手攀住墙头,胳膊一使劲,整个人翻了过去,刚落地没等窃喜,一左一右蹿出两个黑影朝他猛扑过去。

孟大山和孟京庭举着手灯追出来时,孟京成和孟京庭已经把贼压在地上制服。

“大哥二哥,你把这人的头抬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肥了偷到我家来。”孟京庭拿手灯对准地上的人,确保照清对方的脸。

一听这话,那贼奋力趴头,仿佛要将脸埋进土里一样,但无济于事,被兄弟俩抓住头发就薅了起来。

看清贼是谁后,孟家父子四人齐声惊呼,“刚子?怎么是你!”

不怪他们惊讶,刚子家就在后巷,和孟家三兄弟年纪相仿,虽说因为性格问题平日里走动不多,相处得一般,但都是一条街上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对彼此的为人是了解的,孟家父子怎么也不明白这么老实一小伙子怎么就做起贼了呢。

孟怀刚此时真的是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当初为什么要爪贱的去碰牌呢,如果不学着打牌,他就不会上瘾和人赌钱,不赌钱他就不会把娶媳妇的礼金输出去,礼金不输出去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来孟家偷东西,不偷东西也不会被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孟大山几个见他目光呆滞的样子觉得其中有隐情,不由追问了几句,这才得知刚子换了个人的原因,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他偷东西的事实。

孟大山举手灯照着,三兄弟从刚子身上搜出了孟京庭结婚时买的手表。

孟大山拿着手表看向满面羞愧,脸臊的通红的孟怀刚,“刚子,不报警是是你大山叔最大的让步了,我必须把这事跟你父母实话实说,你同意吗?”

孟怀刚低下头,沉默良久,终是小声道,“同意。”

*

说要去捉贼的男人们一去不回,在家等消息的许若君婆媳四人心焦的不行,眼看时针要指到11了还不见人,索性商量着结伴出去看看,刚走出堂屋就听见大门处传来熟悉的说话声,紧接着孟大山等人推门进来。

见家里的女人都聚集在走廊下,孟大山还愣了一下,“外面这么冷,你们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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