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午夜,时间往前倒拨8个小时。
西南深山的某处秘密训练基地,三三两两散布在山麓上的年轻队员们身着迷彩服,正隐蔽地行进在重山密林间。
翻过这个山头,眼前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没有任何渡河工具可以利用,只有凭自身过硬的素质强渡过去。
原先五十人的队伍经过各种陷阱、障碍,“敌方”阻拦,到了这里,只剩下不到十人。
这零星的几人亦是精疲力尽,眼看离任务规定的时间还剩不到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赶到河边的队员开始拼命抢渡,眼看就要胜利,不能倒在这一关。
第一个从水面爬出来的队员,人还没有站稳,就发现冲过来的“敌人”试图将他生擒,套取情报。
他跑动起来扯开距离,下意识拔枪,却猛然意识到渡河使枪支浸水,有炸膛的危险。转眼间,对方已欺身上来,他虽然艰难干掉了这个“敌人”,却很快被赶来的“敌方”支援小队五对一生擒。
“淘汰!”
“敌方”势力中一人高喝,同时向着天空挥舞起手臂。
在河岸和湍急的河流上方,两架不起眼的无人机正闪着红眼盘旋不停,其背后的控制小组看到挥手示意后,将其中一架无人机遥控到几人面前,录像记录,重又飞上天空。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队员登岸……
直到最后一个队员,探出身子,望见岸上不远处站的一溜同伴,心知不妙。眼见“敌人”向自己冲来,他因在河中遗失了匕首,体力不济的情况下甚至没能坚持到第二队来支援的“敌人”出现,就被第一人生擒。
至此,五十人小队全部覆没,没有一个能通过此次考核。
岸边的树荫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成凌几步走到中心地带,整个人如松扎在滩涂上,冷着脸看着站成一排的落汤鸡“俘虏”们。
“竟然没有一个合格的。我对你们很失望。”
他的陈述直接,不带情绪,声线就如同队员们刚刚泡过的河水,冰冷刺骨。
七八个年轻人,闻言有涨红脸的,有垂下头的,甚至有忍不住要掉金豆子的。
五十个人,层层选拔整整三年特训,付出了太多,在这场临近最后的模拟考核中,竟然无一人能过关。
终于,第一个上岸的队员实在忍不了了,大声报告道:“ 指导官,我有意见!”
“说!”
“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渡河后,连着两波敌人,尤其第二波敌人有五人之多,且武器装备齐全。即使制服了第一个敌人,第二波敌人呈扇形推进搜查,根本没有时间在丛林藏身。如果要不被生擒,要么阵亡,任务失败,要么退回河去,还是任务失败。根本不可能成功解决敌人,带出情报。”
这位队员一口气说完后,胸膛起伏,抿紧着唇,绷着脸站在那儿,显然是豁出去了。
成凌听完,扫了眼剩下的一溜队员,从不少人眼中看到了怒气和不服。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说实话!”
“是!”
整齐划一的响亮回答表达着报复式的赞同。
成凌的脸上仍旧看不出情绪,他的周身凝着某种岿然不动的沉静,和他背后的山峦连绵在一处,仿佛不会为任何人事动摇。
自然,就更不会为一群毛头小孩的强烈不满而产生心绪波动。
他正要开口指导,河谷地带的上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直升机飞行的噪音盖过了天地间所有响声。
成凌不得不停了口。
考核日基地是有禁飞令的,这反常的情形将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直升机,机身越飞越近,很快降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大片平整滩涂上。
一名基地工作人员从打开的舱门跃下,直直跑向成凌。
对方先敬了礼,随即出示命令道:“请您这就跟我们走,有紧急任务委派。”
成凌皱了皱眉,点头示意自己已听清指令,他转身朝学员们做了个解散的手势,跟着来人跑向了直升机。
基地的地下室里,白色且刺目的日光灯铺满长长的甬道。
到处是灰白的色调,纯黑的线条,所有的空间都显得冷硬严谨。
成凌整了整衣领,敲开了基地最高长官的大门。
一叠资料套在特制的墨绿色档案袋内,正静静躺在桌上。
袋子封面上的“绝密”两个大字让人深感刺眼,原本的书写处贴着醒目的红色标签,上面例行标注着行动代号和行动人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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