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切,他都不可能告诉薄相思。他这个师妹,从小在桃花谷长大,那么单纯,还是不要被世俗污染得好。免得像他如今这样,深陷纸醉金迷,无法自拔……
药采篱敛了敛眸,将眼中的情绪压了下去,待再看向薄相思时,已又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药采篱了。
“来,师妹。皇宫深宫谍影,我也不能够时时刻刻陪伴着你。这个白玉瓷器,你且收下。让它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薄相思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晶莹剔透的白玉衬得她的手格外葱莹。
这样上好的玉,但凡有一点点经验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但是薄相思却不能够辨认出来,看到白玉的第一眼,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白衣翩翩惊为天人的男子。
心中如此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药采篱斜靠在马车壁上,懒洋洋答道:“他啊,叫月菲白。银月门阀的家主,当今月贵妃的亲弟弟。也是居住在皇宫中的第二个男人。”
第一个,毋庸置疑,就是当今天子上官权。而其他的,都就是太监了。纵然月菲白有那样的特权,可药采篱却一点都不为好友感到高兴。想想当初的月菲白,再看看如今,简直就是脱了一层。
药采篱闭着眼假寐,但他心下想的种种,并不如他面上那样平静。
薄相思蹙了蹙眉。药采篱能够想到的,她并不能想到。便想要问为什么。可她的话还没有出口,马车就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薄相思赶紧扶住窗沿,这才没有摔倒。
药采篱皱眉起身,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这不问还不要紧,一问,回答他的却并不是御马的车夫,而是一阵粗犷的笑声:“把你马车里那个女娃娃留下,你,可以滚了。”
马车内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薄相思凝重地摇了摇头。她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得罪谁?
想来是劫匪。药采篱心下了然,便将钱袋解了下来,放在手中,掀开帘子将手伸了出去,淡淡道:“这里也够你们吃喝好几年了,放我们走吧。”
劫财的事,药采篱并不是第一回遇到了,所以处理起来倒还是游刃有余。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劫匪一点都不买他的账,反而将刀一把劈向了马车,恶狠狠道:“耳朵聋了还是咋的?老子说要那女娃娃!谁要你的臭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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