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星阑摇了摇头,深呼一口气,继续趴在萨摩的脊背上,揪紧的眉头都皱成了“川”,深痕不见抚平。

宽厚的肩膀,给了星阑无限的安心,脸颊处透过布料传来淡淡的温暖,刺激的刚隐下去的瞌睡虫又跑了出来。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下巴压得难受,但就是懒得动。

摇摇晃晃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一次醒来之后,已是天黑。

冷风吹进山洞,外头没了灰色笔直的光线。

“萨默?”她呼唤道。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都为看见那个傻狍子。

“在。”头顶传来萨默的声音。

星阑努力的抬起眼皮,直至眼珠顶的上眼眶酸涩,才看到坐在角落里,低头不知道做什么的萨默。

“真是个傻狍子。”她失笑道。

萨默在看字典,和玛雅娣交流的这些日子,语言方面困难重重。

见玛雅娣醒来,他便去火堆上取来中午烧制好的小陶盆,里面盛的是新鲜的兔肉汤,虽然没有香料,但在这种绝境,亦是山珍海味。

“玛雅娣。”

他将陶盆放在星阑身边,将姐姐扶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这才生涩给她喂着汤汁。

“兔肉?”星阑砸了咂嘴开口道。

“是。”萨默回答道。

鲜美的肉汤打开了星阑的食欲,她像是老爷一样,舒坦的靠在萨默的肩头:“其实,身边有你这么一个小兄弟还是挺不错的。”

正所谓至亲骨肉,血脉相连,浓郁不可分。

星阑开心,萨默的心也仿佛被暖阳照射。

他紧闭着嘴唇,平静的给玛雅娣喂汤。

前世,只要自己受一点伤,玛雅娣都会教训自己,但他明白,玛雅娣是为了他好。

卧病在床,玛雅娣也会不顾一切,放下军营里的事务,策马回府,就像自己这般动作,试汤喂药。

前世,玛雅娣付出的够多,这一世,就由他来守护。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沉默的萨默忽然开口到:“妹妹。”

“嗯?”星阑不解。

萨默用力想着语句的组成,结结巴巴好久才开口道:“玛雅娣,妹妹,喜欢吗?”

“你是要问我喜欢妹妹吗?”星阑思索了一下问道。

“嗯。”萨默点点头。

星阑笑了笑,道:“当然喜欢,只要是我中意的人,都会喜欢。”

“开心。”萨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星阑看不见萨默的表情,但那略带小别扭的声音,倒是惹得她噗嗤一笑:“真是个傻狍子!”

这是萨默多次听到玛雅娣提起的傻狍子,便忍不住问道:“傻狍子是什么?”

“鹿。”

萨默刚才正巧从字典上看到这个字,蹙起眉头,好似很是嫌弃这个称呼,他完全和鹿不搭边!三kkk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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