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岁,逼不得已,出国留学。
如今五年过去了,我毅然决定回国。
回国后的两个月,我为事业奔波于上海和太原两座城市,虽疲惫不堪,却很充实,而我也需要这种充实,如果没有这种充实,我又该拿什么去填补呢?
这天下午,我搭乘上海飞太原的航班抵达之后,匆忙走在机场大厅,突然一个拿着粉色气球的小女孩撞向了我,且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急忙挂掉电话,俯下身子去抱她,她却很快速的自己爬了起来。她睁着大眼睛望向我,我问她“小朋友,摔疼了吗?你爸爸妈妈呢?”
她摇摇头,小奶音嗲嗲地说道,“不疼,我妈妈就在后面呢。”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我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可我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是她,她就不能看出是我吗,更何况已近在咫尺我又能离开到哪呢?
她走到跟前,我起身,她却半蹲下身子,“佳怡,摔疼了吗,让妈妈看看膝盖有没有擦破皮。”
我看着她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打电话,把……,把你女儿“佳怡”给撞倒了。”
她想说什么却被女儿抢话道,“妈妈,佳怡的膝盖没有破,不怪叔叔,是我跑的太快又没看前面的路才摔倒的。”
“你女儿真懂事。”
她手摸着女儿的头,浅浅笑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慈爱,而我和她却陷入四目相对的局面。我想着,该说些什么呢,她却先打破尴尬,开口问我,“秦愿,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有两个月了。”就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看着和程爽很像,说道,“佳怡呀,你要慢点跑,姥姥都跟不上你了。”
“姥姥,你要追我嘛,你走着我跑着你当然跟不上我。”
程爽这时向我介绍道,“我妈妈。”
我点头示意,“阿姨好。”
“妈,这是我朋友,刚刚从国外回来。”
正想着如何快速逃离这,正巧打进来一个电话,虽然是个陌生电话,我还是向程爽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朝我点头便也带着妈妈和女儿转身离开
我点开接听键,那边传来了炮轰似的语言,“秦愿,你个混蛋,出国你不跟我说,回国你还不跟我说,你知道五年来我有多担心你吗?”说着说着那边便有了哭泣的声音,可她还是哽咽又带着一丝小蛮横的说道,“报告你现在的具体位置,我去找你。”
“我在太原武宿机场。”
“你要是来的航班那正好,你要是走的航班那你就取消了,我要见你,你要是再敢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就到山西省电视台循环播放你是个负心汉,让全省人民都唾弃你。”
我深知这个姑娘的厉害,她敢爱敢恨,向来是说到做到,“我不走,你来接我吧,正好外面下雨了。”
“那你乖,等着我,先在机场喝个咖啡,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着这个比我小两岁的姑娘,她叫林可儿,我上大一时,有一天午后两点多钟我给班主任送东西,我上楼,她下楼,由于那种老式家属楼有的楼梯棱角处掉块严重也赶上她着急蛮荒,所以她失脚倾身而下,我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后来我才知道她住班主任的楼上,父母都是我们学校的教授,爷爷更是为学校的发展做了很大贡献,再到后来我读大三,她读大一,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学院,且还离得挺远,但她会经常找我,带我去学校周边吃我没吃过的店。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背后被一拍,我转头正是林可儿,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就好像我要跑了似的,我说道,“好久不见。”没在等我继续说下去,她就紧紧的抱住了我,“你别说话。”我愣愣的站着,隔了一分钟,她还不撒手,我用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快松手呀,我喘不上气了。”她还是不放,却更加放肆的咬我的脖子。我被她咬的生疼,轻声叫道,“疼,疼,疼。”她终于松开我,“让你别说话,你要说话的。”
我摸着被她咬的地方,“你吸血蝙蝠嘛,干嘛咬我。”
她狠狠地说道,“这是对你不声不响离开,且五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的惩罚。”虽然她语气很狠,但还是很关心地拿出纸巾给我按着脖子。
我提醒她道,“咱们快点离开,看被你弄的,都在看我们呢?”
她用余光一扫旁边说道,“管他们干嘛,本姑娘愿意干嘛就干嘛。”然后拉着我径直离开。
我和她坐在车里,她还是不依不饶跟我算账,“你出国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一声,就算是你不说,出了国联系方式为什么还全换了,你是要跟我一刀两断嘛。”
我看着窗外,不知该从何说起,“当时我片甲不留,说什么呢,和大家说灾祸和悲苦吗?”
“对了,可儿,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今天我去爷爷家,爷爷告诉我的,他说上周省里面的一个会议,看着台下第一排有个年轻人很熟悉,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你,然后我就让爷爷查了会议人员名单,果然是你。”
“你爷爷眼神和记性真好,出国前我也只和她有过几面之缘。”
她把身子侧着转向我,“不说这个了,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回国多久了,是短暂回国还是就待在太原了?”
“我回国两个月了,这次回来也不打算走了。”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
“在德国的时候开了一家文旅公司,主要经营欧美人群来晋旅游,以及负责省内的人到那边的旅行,所以现在在长风商务区开了一个工作室,想把业务拓展的更广一些。”
她若有所思,“我看我爷爷给我提供的名单,上面你的简历是德国亚琛大学博士毕业,主攻电气研究领域,你现在干的和你学的完全不搭边呀。”
“学什么就要做什么吗,你也不在太平洋长大,怎么管的这么宽?”
她生气地推了我一下,“秦愿,你说的是人话吗,换做是别人我会管吗?”
我不想再被她问东问西,直接转移话题道,“你来也来了,那送我回家吧。”江苏文学网frey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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