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胡东泉恢复了镇定,“我行动不便,所幸动手能力还不错,做了一些小的机关辅助我,省力不少。”
“先生精擅机关之术,其实刚刚写字的时候有很多机会偷袭我吧?”沈青竹忽然问道。
胡东泉微微一笑。
但沈青竹看得很清楚,他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
“的确有很多机会。”胡东泉并不掩饰。
“先生为何不动手?”
“我想看字。而且,我没有把握。”胡东泉道,“姑娘是高手,当知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青竹点了点头:“我的确不怕。”
“不过先生你,装裱技艺和机关之术,还有医术,这几样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厉害?”沈青竹难得会如此好奇。
胡东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让墙边的邝远都吱唔了几声。
“多谢姑娘夸奖。”他明白这女孩子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虽然看起来她不太擅长做这件事。
“其实,我最厉害的,不是装裱技艺,也不是机关之术,是毒术。”他仿佛下了一个决心,要说出自己的秘密,“我很会用毒解毒,相比起来,医术却只是顺便学的,并不精深。”
沈青竹脸色微微一变。
她曾经对程长生说过,要小心一点。她是认真的。
天上地下,呼吸饮食,即使是师父都防不胜防,何况自己?
一呼一吸之间,沈青竹确定自己没事,不由得微微皱眉:“先生你吓到我了。”
她语气清冷,并没有什么撒娇的意味,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让胡东泉竟有些歉意。
武功再高,也毕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啊,他想。
“就凭那一幅字,我也不会暗算姑娘。”胡东泉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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