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图闻声看向过去,只见人群分开,一个年轻人拄着拐,慢慢走了过来。

“邝远!”贺天图眼睛睁得老大,看着衣衫破烂,满身伤痕的年轻人走近,满面不相信的神情,“你这是怎么了?”

“贺叔叔,路上被人偷袭,所幸还保住了一条命。”邝远声音温和,眼中的讥诮却毫不掩饰。

“邝远,你快跟官差说清楚,不然成何体统?”孙陆在一旁急忙劝道。

“孙叔叔,刚刚您没听到吗?是我报的官。”邝远淡淡说道。

“我父亲出事,甚至没人给我消息,还是我碰巧在清河府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拼命赶回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惨然一笑,“我这种学艺未成的小辈,在路上竟不断遇到追杀,叔叔们请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争产,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如今我活着回来了。”

“如果我在路上就被人杀了呢?”

“我母亲早亡,家中只有我一个儿子,你们觉得邝家的家产会归谁?”

他伤势未愈,说了长长一段话更是虚弱,不由得一阵气喘。

邝远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众位,你们说我告官可有错?”

围观的人群已经觉得这青年实在太惨,甚至有人高声喝骂起来。

孙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贤侄,你没有错。是我们没能护住你。”贺天图叹息一声,“但是也不能信口开河……”

他话音还未落,只觉得耳畔风声呼啸,随即只觉得眼前一花,砰地一声一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人群一刹那鸦雀无声,瞬间又下意识散开。

哗啦啦一阵锁链响,官差反应更快,纷纷上前已经扣住地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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