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刚才靠近,一阵急喘甜腻的低吟就先传了过来,光听声音就知道该是个年轻女子。

在场众人哪有不通人事的?又怎么会猜测不出八角亭里的情况?

再加上祝玉先前才说叶白霜在此处与人小聚……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祝玉兴奋的险些掐碎了帕子,她本以为今天最多就是让人撞上叶白霜与卫和泽私会,谁料这两人竟直接在长盛楼行这等苟且之事!

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祝玉用帕子挡住脸,假装慌乱的冲向八角亭。

“霜儿!”

听这声嘶力竭的架势,生怕有人不知道这亭子里叫的正欢的人是叶白霜似的。

可惜还真不是。

陆惜拍了拍叶白霜的手背,以眼神示意时机已至,叶白霜点了点头就从人群后越众而出。

“祝姨娘有事找我?”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三分笑意,可落在祝玉耳中却与催命符无异。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白霜在这里,那现在亭子里的人是谁?

“我有好些时间没见母亲,实在思念的紧,这才与母亲约在长盛楼小聚,一直在旁边江雪阁呢。”

“不、不可能……”

祝玉也已经看到了人群中的陆惜,一股透骨的冷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为什么陆惜会在这里?

盯着陆家的下人不是说陆惜兄妹都已经去静和庵了吗?!

她明明已经把人骗走了啊!

“你见到我似乎很意外?”陆惜抚了抚鬓发,言笑晏晏,“我倒想问问你,明明是我与女儿在这里见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她不顾祖母祭日,出门与人玩乐了?”

祝玉已经彻底没了主意,耳朵里轰隆作响,根本没听清陆惜说了什么。

“霜儿一片孝心,又想着此去静和庵礼佛少说也得待上几日,生怕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忧,这才来与我辞行,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不孝了?”

陆惜语调轻缓,但就这么几句,就把祝玉先前泼到叶白霜身上的脏水洗了个干干净净。

“我……”

“还有。”陆惜根本没打算给祝玉开口的机会,又逼问道,“有人不顾廉耻青天白日与人苟且,这等恶心透顶的脏事,你张嘴就想往我女儿身上套是什么意思?”

祝玉此时已知谋算败露,先前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慌乱。

更让她恐惧的是,现在还在亭子里浪呼不止的人……

既然不是叶白霜,那会是谁?

祝玉简直不敢再深想下去。

巨大的恐惧感掐住了她的喉管,让她眼前一阵阵的晕眩着。

“祝玉,我知道你是个妾,出身不高,眼界低微,手段恶心,但你未免太小瞧了我,你想把脏水往我女儿身上泼,也要问过陆家同不同意!”

陆惜说罢就挥了挥手,朝跟在身后的丹青书墨道:“去把八角亭的窗户打开,我倒要看看里头这两个下流胚子是谁!”

可不等丹青书墨上前,八角亭里的女子就高声长吟一气,面朝众人的窗户也被人从内部撞开。

一个衣衫凌乱长发披散的女人被推倒在窗棱上,满脸潮红的软垂着手臂,而在她身上动作的年轻男人却还在猛力冲撞。

两人交缠的死紧,如同长在一处的两根藤蔓,似乎半点没把一众看客放在眼里。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女子身上的肚兜已经被撕扯下来,正挂在她的脖颈上,随着动作起伏晃荡。

看这架势竟比花楼里最放的开的窑姐儿还要坦然。

胡天胡地的男子在京城也算是熟面孔,正是安平侯世子卫和泽。

而这女子……

一众看客齐齐望向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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