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知道自己这话是骗不了太子的,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却透露出无关紧要的真话。那就是半真半假。
金山挣扎想要着离太子的胸膛远一些,无奈马背上就这么一点距离,她努力过后的成效不大。
她昂着头,理不直气也壮,道:“小的,我,我想我娘和我妹妹,想着既然都跑出来了。玉真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全,所以干脆就去家里看看。回过家以后,再去子城的王宫。”
玄羲见金山就像是一只因为受惊而老实的兔子,目光围着金山转了一圈,见她安然无恙,完好无损,也不再那么生气。
他便轻轻嗤笑一声,“胆子真大,居然跑到这里来。”玄羲勒转马头,调转了方向打算就这样抱着金山拍马回宫。
“小的让殿下担心里,实在罪该万死。”金山想作揖,实在抽不出手来。
玄羲留神金山的脸,觉得不像撒谎的样子,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哪里知道,金山从小撒谎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和说真话都是一个表情。
他流露出嫌弃的表情,“谁担心你了,你也确实罪该万死。我只是出来捉你。”说罢,却脸一红,别着头不让金山望见,随后补上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你有什么要求尽可说与我听,不要悄无声息地走掉。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可以不用把我当成太子,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金山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混过去了,太子还真是很好骗。
恰逢柳牧景赶了上来,金山也不用想着怎么去回话。
柳牧景拦住想要打马回宫的太子,说他们主仆二人同乘一骑,成何体统。
柳牧景先前劝阻太子无用,此刻说话十分促狭,惹得太子和金山都面红耳赤。最后决定先回玉真观,整顿了受伤滞留在观里的人,随后随众人一同回宫。
第二天,金山一睁眼,居然已经是天光大亮,值夜的内侍居然没有叫她起来换班,去伺候太子。
金山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好,急急忙忙地奔出椒兰殿。从椒兰殿一路往东宫的路上,金山见周围的宫人们走路姿势都十分谨慎小心,料到肯定有大事。
金山才跑到东宫门口,迎面差点撞上了东宫的内侍总领王德福,他正带着一班人,提着大小盒子出去。
金山急忙后退几步,拱腰作揖避让,道:“小人,小人今日迟到了,还请王总领责罚。”
东宫的内侍总领王德福从来是一个明白人,他看出太子对金山的态度不似一般的内侍,说不定佘金山哪日能仗着太子的宠爱和自己平起平坐,所以也就不打算处罚金山的冲撞和迟到。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杂家还有急事,便不与你计较,太子今日不在宫里,你下去歇着吧。”
“是。”金山闻言一怔,没想到这样都可以,又退了几步,让王德福领着内侍从自己跟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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