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府的人第一次见到张云海出手,他们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以后,老王爷一直对张云海如此信任,他单独出行的时候,身边从来只带着张云海。
因为老王爷很清楚,带着张云海,足够了!
就连张十七也是第一次见到张云海对人全力出手,自己居然有这样一个义父,他不由得又是骄傲又是兴奋。
而徐河则想起自己平素那些小动作,额头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张云海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他的目标是胡飞鸿:“胡掌教,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四两拨千斤的吗?你的如封似闭呢?你的如胶似漆呢?最后替你保命的,不过是一招七星步法罢了,每退一步,便能把两分的力量传到地上,实在精秒。”
胡飞鸿胸口气血翻涌,喉口一甜,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可是他不肯丢了面子,连运内息,把这口鲜血压了下去,嘴上依然平静地道:
“张管家的掌力至刚至猛,显然出自名门大派,却又不是少林的那种佛家功夫,普天之下,还有这种掌力的,便只有崆峒派的断空掌法,张管家莫非是崆峒派的前辈吗?”
张云海淡淡地道:“我只是徐府的一个前管家,再要说一个身份便是刚才你偷袭的那个小孩子的义父,什么门派都跟我没有关系,你刚才让我儿子领教四招,我也来对胡掌教对上四招,刚才是第一招,我只用了五分力,第二掌我要用到八分力,掌教小心了。”
胡飞鸿吓得魂飞魄散,他之所以成为武当派金陵分派的副掌教,并不是说,他的武功能在分派中排到第二,而是因为他善于交际,能够带着武当派的人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中混得风声水起。
他眼见势头不对,连忙向几个长老使了个眼色,几个长老立即会意,一个一个站了起来,准备帮着胡飞鸿一起御敌。
张云海哈哈大笑:“我很久没有动手了,正嫌手痒,你们几个一起上,正好让我玩个痛快。”
他正要动手,徐河突然在一旁喊道:“张云海,徐府之中,什么时候轮到你嚣张,快给我住手!”
他一开始之所以没有阻止张云海,是因为他相信张云海不可能是胡飞鸿的对手,最好胡飞鸿连着张云海一起收拾了,那他在徐府的地位就稳事泰山了。
可是眼前的局面却与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万一张云海真正把眼前这群武当派的人全给打趴下,从此徐府的人不再拜武当派的人为师,而是改由张云海当总教头的话,那他和张云海的地位恐怕要彻底颠倒过来了。
所以,拼着与张云海撕破脸,他也得把这样的可能性给阻止掉。
可张云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道:“以前老王爷在世的时候,一旦我出手,他一般也不会再说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想来跟我作对?”
徐河一阵语塞,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张云海,只好向贾氏进谄语:“老祖宗,做人做事,首先要光明正大,张十七卑鄙下流,确实该惩罚,我觉得胡掌教并没有做错。
还有,胡掌教亲自来我们徐府教公子们武功,这是给我们徐府天大的面子,如果传了出去,说我们徐府的人居然对师傅动手,以后金陵城中其他官宦之家肯定要笑我们不够尊师重道,这样的脸,我们怎么丢得起?”
张云海根本懒得理他,他双掌合拢,微抱成拳,对胡飞鸿和身边一众人道:“你们小心了!”
胡飞鸿还没动手,贾老太太却出声道:“云海,胡老师远来是客,现在十七既然没事,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吧,谁是谁非,我心里有数。”
张云海愕了愕,这里所有人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是贾氏是徐达的遗孀,说话也带着商量的口气,他不能不尊重。
可是他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胡飞鸿等人,只好转头对贾氏道:“可是,老祖宗”
贾氏有点不太高兴了,自从徐达去世以后,她已经成了徐府的老祖宗,虽然她不管家,可是她的地位却足够超然,也让她足以在徐府颐指气使,在徐府,只要是她说出来的话,便如同圣旨一般。
可是今天张云海居然没有听她的,这让她的话开始有点不太好听了:“云海,是不是老王爷去世以后,我这个未亡人你再也不放在眼里了?那样的话,你只管离开徐府也就是了,反正老王爷在的时候,也从来不限止你的自由。”
张云海愣了,他没料到贾氏会说这么重的话,这些年他一直是徐府的管家,对这位老祖宗自然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服从,眼见她发火,他不自觉的就退缩了下来,只好躬身道:“对不起,老祖宗,云海唐突了!”
张云海能退缩,贾氏倒也不再过分,她对张十七道:“我觉得小十七的武功也很不错啊,他比徐彪还小着几岁,能打成平局,也应该算是赢了,来人,赏小十七纹银五两。”
张云海知道贾氏这个举动明显对自己有示好成分,他只能见好就收,拉着张十七一起叩头:“谢老祖宗赏赐。”第二ea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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