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床底超级舒服,又黑又凉快,还很有安全感。
女鬼似乎缩在床底下,死都不肯出来,半天没有动静。
夏蚀星双手放在床板边缘,直接把整个床板连同床垫一起掀了个底朝天。
床底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但是床板翻过来后,露出上面一幅奇怪的图像,似乎是一个人的模样?
夏蚀星用手机照明,看到白色的床板背面,靠内侧的位置,用红颜料涂着一个表情痛苦的男人,男人的心口钉入了一枚铁钉,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红颜料发黑,铁钉也已经生锈。
夏蚀星把光源挪到男人的脸上,仔细辨认。
男人的模样,他曾经见到过,就在楼梯的墙壁上,在那少数几张多人的油画里。
这别墅里的男主人,丁柒柒的丈夫,唐泰安。
是谁把唐泰安画在床板背面?
结合这屋子女主人长辈的家传,似乎不难猜测。
夏蚀星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再次把床板盖了回去,安心睡觉。
可惜,今晚没有女鬼牌的竹夫人了……
天边刚刚露出一抹白,夏蚀星就被疯狂的敲门声叫醒了。
门外是记者焦急的声音。
“医生!医生!”
夏蚀星一手拿着手术刀,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的记者,手术刀悄悄滑入衣袖。
“快!”
记者急的要扯他衣袖,被夏蚀星避开。
“罗树生要生了!”
罗树生,就是那位胖厨子。
夏蚀星心念一动,这里的玩家除了叫苗莎的女大学生,似乎名字都是三个字。
“对了,你叫什么?”夏蚀星提上医疗箱跟上去时,看似无意间询问起记者。
“刑楷文。”
也是三个字。
夏蚀星目光凝视着前面带路的记者,没有再多问。
夏天亮的早,走廊的窗户有光线照明,两人顺畅无阻地走上了三楼记者和厨子住的客卧。
打开门的时候,夏蚀星看到雪花酥和印大森、苗莎,都已经来了,正在照顾胖厨子,看到夏蚀星提着医疗箱过来,立刻给他让路。
“我要生了!”
胖厨子抱着肚子,在床上挣扎,他的肚皮露在外面,大的吓人,上面时不时有小小的巴掌从内部往外按,把肚皮按得一鼓一鼓。
“怎么办,我感觉孩子要出来了!”
胖厨子声音惊恐不安,双手用力揪着床单,目光乞求的看着床边的人。
“怎么生?”记者疑问的视线投向夏蚀星,此时只能指望夏蚀星这个医生了。
“只能剖腹。”夏蚀星难得也苦恼了,“可是,男人也没有子宫,从哪里剖?”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很茫然。
“你感觉孩子在哪里?”夏蚀星只能询问胖厨子自己的感受,试图假设此时是一位普通的孕妇。
“到处都是……”胖厨子的面色越来越惨白,浑身的血色仿佛被抽空,他肚皮上一个个胎儿的掌印越来越多。
一双,两双,三双……
同时出现的掌印,不止一个胎儿!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印大森伸出手挡在雪花酥的身前,一步步远离床边。刑楷文默默地取出相机,咔咔咔的连拍。
至于苗莎,夏蚀星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她一直站在众人背后,离床最远的地方。
就在夏蚀星一个分心的时候,胖厨子仿佛被腹中的鬼东西折磨的崩溃了,突然对着空气大声吼道:
“我放弃!”
“这个什么鬼比赛可以弃权吗?我要放弃!我不玩了!”
“好呀~”一个童稚的小孩声凭空响起,笑嘻嘻,带着天真又邪恶的诡异感。
“4号选手罗树生弃权!”
宣布完毕后,胖厨子的肚皮终于不在晃动,仿佛里面的怪物受到了压制。
渐渐的,他的肚子小了下去,变成了刚进别墅时普通的啤酒肚大小。
雪花酥松了一口气:“看来弃权就可以啊,那我……”
“太好了……”胖厨子晃晃悠悠从床上下来,朝着窗边走去。
“我可以离开了,我要回家,回家……”
他两眼发直,走路的姿势极为僵硬,短短的路程走的同手同脚,仿佛是被一位刚出道的傀儡师操控的木偶人。
印大森跟着奇怪道:“难道窗户是离开的通道?”
胖大厨走到窗边,翻过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游戏没有阻止,其他人也没见过弃权是什么状态,一时间都愣愣的看着,没有阻拦。
雪花酥迅速跑到窗边往下看。
窗户下,别墅周围依然围着深不见底的河流,暴雨倾盆,依然下个不停,河流的水位越来越高,现在已经淹没了别墅门口的阶梯。
雪花酥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棂,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合上。
夏蚀星和苗莎几人也走到了窗边。
胖厨子坠落在了水面上方,眼看就要砸落下去,突然一只巨大的鲨鱼破开水面,张开大嘴一口接住了胖厨子!
噗呲!
胖厨子拦腰被咬住,尖利的牙齿卡在他的腰间,他的两条腿在鲨鱼的嘴巴外面挣扎,然后,无力坠落。
血液染红了水面,一条巨大的章鱼触手横空袭来,卷走了胖厨子的下半截。鲨鱼吞下上半截,跟章鱼触手在湖泊中打斗争夺起来。
大滩大滩的血液染红了整片水域,让所有人看的触目惊心。
“这里明明是浅水湖,怎么会有鲨鱼和章鱼?”印大森后怕地说道,“怎么连大白鲨和旧日支配者都来了?”
夏蚀星目光深邃地看向水面。
巧了,这也是自己喜欢的。
在无聊的科研所时,和谢寒见第一次看的电影,就是在研究室里用投影仪放的老电影大白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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