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几天没休息好,陆庭修双眼布满血丝,喝怒之下戾气十足,“胜记药铺捉人试药长达一年之久,起码害死十几条人命,你觉得很好笑吗?”

面对人间惨剧,他们却心中跃然,面露微笑,当公堂是耍猴解闷之地?

身为父母官,若不能解百姓之忧,要官何用?

宋文书慌了神,忙起身解释道:“陆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庭修反问道:“看我笑话,还是看那些无辜惨死者的笑话?”

宋文书惊得跪地,“下官不敢。”

“拖出去,杖十。”

那帮衙差,早就忍这帮文吏很久了,之前老拿着鸡毛当令箭欺负他们,如果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们将宋文书拖出去,在雨中行刑,打板子时更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十板不多,却把板子都打断了。

宋文书惨叫不断,血水渗着雨水和下。

这板子,打在宋文书屁股上,却甩在众属官脸上。

知县大人,分明是在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啊,这就过分了啊。

可恨的是,向来只敢在背地里嘲讽官府不作为的百姓,竟然纷纷叫好,“打得好,打死这帮吃屎不作为的狗吏。”

霖县百姓长期受剥削,本来早已对官府不抱任何希望,可新县令刚上任不到半个月,就连破两个大案,甚至没有包庇不作为的官吏。

他长那么好看,还不畏强权,肯定是个好官。

想到陆庭修的俊美,很多无脑少女激动了,抑制不住在人群中呼喊着,“陆大人,陆大人……”

言归正传,属官的脸不好看,可也没再多言。这个时候谁敢出头,是要挨棒子的。

公堂审讯很顺利,对于炼丹之事,胜记药铺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最后是签字画押。

死十次都不过分,陆庭修连夜上折子,加急催促刑部批文。

判决的那一刻,哭成泪人的张夫人跪在雨里,朝陆庭修重重磕头行礼,“谢陆大人,为我儿主持公道。”

她一跪,不少百姓也跟着跪下。

众属官错愕,而陆庭修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这一方百姓,都是他需要守护的。

连着下了几天雨,闲来无事的涂老头不但将夏秋治得红光满面,还将陆庭修的腰伤也治好了。

许明亮见他不是吹的,赶紧将自个老爹拉过来,不料被涂老头泼了盆冷水,“你爹是心病,我这治不好。”

这脸打的,许明亮哑口无言。

天刚放晴,张夫人带着老妈子过来了。

痛失幼子,张夫人神情憔悴消瘦,强打着精神过来的,还带了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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