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将你轻轻放在床榻上,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那般精心细致,舍不得松开。
李承泽坐在床榻一边看着希月,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疼惜,虽在怪怨希月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但还是替希月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希月只是看着眼前的李承泽,不说话。就连微风,也不再打扰如此温暖的两个人。
李承泽刚要起身,希月着急的一把拉住李承泽的手,李承泽惊的回头,只看见希月说道:“五哥,不要走。”
这一声‘五哥’快要将李承泽的骨头苏化了。要知道,平日里希月人前人后只能叫他五皇子,他也只能叫希月为月郡主,两个人之间差的不止有身份,还有礼教规矩。如今这一声五哥意味着李承泽在李希月的心里非同一般的位置。
李承泽转身拉着希月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语气都温柔了几分,道:“别怕,我只是去关门窗,夜深了,天气寒凉,你要多注意才是。”
希月点点头,李承泽看希月安慰好了,便起身去关门窗,在最后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李承泽身后响起了轻轻的女声,通过内室传了出来,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震。
“五哥,今天是你和可言的大婚之夜,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希月这话说的极轻,既不是疑问句,也不是感叹句,而是陈述,带着不可不回答的一句话,重如千斤顶。
李承泽显然是没想好怎么说,也许是怕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回答吧?很快希月自己收回了这句话。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说话间,李承泽已经关好门窗来到希月的床榻前,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觉得可爱又傲气的样子十分罕见。在他的印象里,希月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喜欢的东西也不说喜欢,讨厌也不会明着说讨厌,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而委屈自己。如今要不是自己今日来看了州舒阁,只怕也看不见希月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刻。
李承泽又气又笑,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的心意如何,希月不知,十三亦不知吗?”
李希月楞是没想到李承泽会这么说,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如今跑来州舒阁,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便是将自己和李承泽推入危险境地,她还是清醒的。
“五哥,今夜你不该来这里的,你我缘分已尽,风雨路我只陪你这一程,从此以后风月艳阳我都不问,往后的路,你有可言,她是个好姑娘,而我,不过零落尘泥,终究是配不上你的……”
“十三,你住口。”李承泽气愤的打断了你的话,生怕你再继续说下去,“郭千金不是我想娶的,自始至终我从未说过要娶郭千金的话!我多么希望你不是那么通透的女子,而只是一个会有自己喜怒哀乐,好恶分明的十三。如今的你,只是希月郡主吗?”
李希月听到李承泽的话,心里一沉。
是啊,是自己把李承泽推出去的,因为那是能帮他的唯一办法,他想要的,自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爱情。可是事到如今,自己才发觉,原来希月不是那么大度的女人。希月都不是,何况是深爱着李承泽的十三呢?
宫外的十三是敢爱敢恨,希月只会在这长安城里唯唯诺诺,瞻前顾后,明哲保身。连争抢心爱之人的资格都没有,随随便便一句宠妃的话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自己的婚事。爪哇国,那是多么遥远的地方啊?
“难道只有你会痛吗?我也痛,我恨为何我是女儿身,我恨我的父母早亡,我恨长安宫墙里的身不由己,更恨我喜欢你却要把你推给别人,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连难过的权利都没有吗?”
希月几乎是愤恨的喊出这句话,李承泽看着这样吐露心事的希月心里不由得发闷,将希月牢牢的圈在怀里。
希月在李承泽的怀里捶打着、挣扎着、痛哭着,尽管这样并不能改变所有的事实,但是李承泽知道,至少希月发泄出来,心里才会舒服的多,不论如何,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李承泽慢慢顺着希月的背后轻抚,帮她顺着气,温柔的安慰道:“别怕,我们希月最勇敢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没有人能逼我们希月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真的吗?”希月慢慢从李承泽的怀里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不可置信的问道。
李承泽笑笑,“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只不过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充满了嗜血和杀戮,李承泽并不打算此时告诉希月,只希望希月在他的保护下,一直这么快乐。
其实李希月也不相信这句话会是真的,也知道李承泽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的。但李承泽就是这么一个有魅力的人啊,不论他说什么,不论对错,总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充满了安全感。
“我信你。”希月笑着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笑着对李承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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