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忽然平静了下来,朝娘亲摆了摆手,淡定地说:“这些都是误会,我这就去向孟家解释去。”

说完,他提着斧子就出了门。

把母亲吓了一跳,暗咐:解释有提着斧子去的吗?

*

苏仁笙走出家门,并没朝孟家汤铺方向走,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山谷。

步行走出了矮趴趴的土坯城墙,眼前的景色有些衰败荒芜,蒙蒙的黄天漫着一层氤氲的烟气,原来是放羊人在点燃羊粪。

烟气渐渐氲开,呛得苏仁笙眼眸水色晶莹,他问放羊老头:“老爷爷,这些羊都是您养的吗?”

放羊人嗓音粗嘎嘶哑,他点头:“对,这批羊都是我的。”

苏仁笙心中嘿嘿一喜,蓦地想到了个赚钱的好办法。

“老爷爷,以后我帮您放羊如何?”

放羊老头却冷哼一声,满是不悦的语气说:“我可不敢再请人放羊了,每天都得花十个铜板,羊却越养越瘦。”

苏仁笙笑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要钱。”

老头眸光忽而一亮:“你白给我放羊?”

苏仁笙摇头火:“那倒不是,我不要钱,您得把羊粪都给我。也省得你天天在荒地里烧掉这些玩意,弄得满天都是一股子羊粪味儿,还容易走水。我知道附近有农夫专门收羊粪肥田,您之前雇人放羊都是给工钱,但现在是初冬时节,即便杨家集在南方想要寻找到鲜草也不容易,那些人嫌累领过钱就跑去玩儿了。我现在只要羊粪,为了多得些羊粪我肯定会拼命给羊寻草场,您的羊才能养肥不是?”

老头听了抿着唇和缓地冲他一笑:“你这办法倒是不错。”

苏仁笙马上问:“这么说您答应了?”

老头点点头。

“好,咱们明天就在这里汇合。”

*

苏仁笙和他定下口头协议后就去了山谷里。当地生长的枣木叫做赤金檀,生长得很慢,但长成足有碗口粗,名字也改称为铁檀。别说他一个少年,就是壮年大汉也砍不动。

所以,苏仁笙只能寻找些还没长成的幼树砍伐。山路湿泞,极容易滑到,初冬时节砍柴不仅费劲儿也更加危险。这也就是苏仁笙为什么选择用柴火去给孟家抵债的原因了,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这种风险。

苏仁笙唇线紧抿,砍了一下午,额顶藉满了细密的汗珠,才差不多积累了两捆半的梨枣木枝。

他背着柴火返回了杨家集,见孟小婉正在自家铺面上干活,便兀自将柴火朝墙角处堆。

孟小婉停住了手里的活计,声音微尖地嗔怪道:“你还敢来啊?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哎,你这是干什么?”

苏仁笙放下柴火,冲她呵呵一笑说:“你们家的柴火快用完了,我新砍来了些。你不用谢我,就当我抵债了。”

孟小婉掐着细细的腰肢,冷道:“谁让你砍柴抵债了,我们家可不用一般柴火的。哎……这柴怎么……”

她眼光一垂,看着一颗颗枣木树枝木纹清晰,树皮片薄,粗细大小都完全合适,上面还挂着翠叶,显然都是上等的山柴,正适合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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