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他们喝了一顿闷酒,知道自己拿到了一副臭牌,喝得伶仃大醉被郑连长叫上几名卫兵,抬回的帐篷。

早上起来解过酒,人醒了,仰天苦笑,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完呐,不是吗?这就是命啊。

接着,白教授等人带着一众学生到峡谷洼地巡视,从营地走过来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因一直往地平线以下走,越走越热、越走越渴。等到了近前一看之下,不得不叹服这个峡谷的面积之大。整个峡谷呈南北之势,东西窄,但最窄的地方也至少不下三公里的距离。南北宽,西高东低,呈一个巨大的口袋状。

深山里洼地可谓遍山遍野,唯独此地,坑洞纵横重叠,凸起陷落高低不一,四周顽石凌厉在陡峭的页岩层上盘桓。如果用一段话来概括考古遗址,那只能用干旱与荒凉并举、山峰与草木皆空来形容了。

这处洼地真是坑坑洼洼、鸟兽难行,就像长满了大小麻子的脸一样难看。用狗不拉屎、鸟不生蛋来讲啊都不为过。又因地势较低,热气流上升后,被两旁的高山峡谷挡住了去路,热量无法良好的散发出去,所以低洼地的气温平均比外面还要热上许多。

洼地内部被残风经过千年的吹拂、侵蚀,留存下来的残垣断瓦,变的异常脆弱,严重的地方,恐怕用手轻触就会化为一阵齑粉,随风飘逝。这地界兽不叫、鸟不啼,显得异常荒凉,跟远方郁郁苍苍的群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视觉感官上尤为强烈。

四号区域在西面。西面被巨大的山崖拦腰斩断,老茂跟着白教授他们就在山崖顶上往下瞧。山崖足有百来米左右的高度,看着腿都发软,站不稳。

部队先进的山,之前就已经搭起了用绳做好的观云梯,人只能从山崖,通过吊具往下走,这样对考古队员而言,安全系数就差了不少,特别是恐高的小余,他瞧了两眼就头晕,不敢再看。不过下坑的机会少,他主要任务呢,是为了保管大伙的资料,并分门别类的做整理,他对这方面在行。

随行的一队士兵已经在山崖上面给他们搭建了营地。连队给白教授这一组分派了大概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全是年轻的小伙子,最小的比老茂他们还小,也就十八岁出头的样子。来的时候每人负重四十斤,累的是汗流浃背。水是必备的,每人负重二十斤,加上应急的食品和急救的药品。工具方面,老茂他们工作吃饭的家伙自己拿,减少士兵们的负担。

白教授本来想发火,但转念又一想,如果不在山崖上面搭建营地,从地势较缓地东面过来,恐怕到地方天都黑了,来来回回全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确实不方便,也就忍住没提。徐教授一队人正好在对面的崖上扎的营地,双边互相能看见,反正他们也吃这苦头,白教授就觉得不亏。

“魏东同学,来、来,你过来。”白教授巡视了一圈,冲着老五招手,决定让他这个风水的行家说说想法,了解情况,看看从哪个地方下手合适。

“白老师,您叫我?”老五正在旁边喝水,这里实在是太热了,老茂他们都蹲在帐篷底下,猛得往肚子里灌水,还是不解渴,一站起来,胃里得水直翻腾。

“嗯,你看过周边情况了吗?”

“看了,这块地方绝对是冕该有的地貌,白老师你看。”老五放下手中的水壶,指着山崖下方,“我祖上就有记载,天阳关照、阴虚入地,双煤残烬吊悬崖,之为冕。意思说,天上的太阳照着低洼的地面,由于空气中的热度不均,会在上空形成日冕的奇观,每当太阳西斜下山后,巨大的断崖通过白天吸收的能量,会在晚上气温降下以后,形成一面巨大的调温板,不用光照,下方的居民就能享受到白天的温暖,颇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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