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笑着看着叶长庚的背影,然后凑近叶长希道,“二哥,大哥只是表面没有表露出来,其实他心里还是在意你的。他也在赌坊里压了你一百两,虽然比不上我,但是总归是心意。”
叶长希抬起没有什么感情变化的脸,“为何觉得我会进前三甲,我在国子监都排不上名的。我连去诗会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这一千两不是给你压力,是希望你永远知道你的背后有家人的支持,即便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你,但是作为家人的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池浅昧着良心说出这一番空大上的言论,其实心里念了百遍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我以为我没有家人很多年了,大家不过是一个屋檐下的同住人,彼此毫无牵连,也无羁绊。”
池浅忽然想起之前他们说叶长希不是叶蕴贤的儿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段什么过往,但是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想必小时候他也因为这个收到了不少伤害吧。
池浅握住叶长希没有拿筷子的手,说道,“二哥,那你以后把我这个妹妹当成你最亲的家人好不好。我们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做最好的兄妹好不好。”
叶长希的手被池浅的手握着,被她带有热意的掌心暖着,她脸上的酒窝好像从来没有消失过,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永远都是在笑着。
“叶池浅,好没有,我被蚊子咬死了。”外面传来了叶长庚的催促声。
池浅对着门外喊道,“好了好了。”然后松开了手,“二哥,你好好考试,我和大哥在家等你。”
叶长希的手被松开后,那股暖意也消失了,而是更加彻底的凉意。
池浅和叶长庚走在回家的路上。
叶长庚看了眼高兴的池浅,问道,“为什么赌他赢?”
“大哥不是也压了吗。”池浅抬头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叶长庚脸红了,扭头不去看池浅。
“嘻嘻,我每日派采风去看赌坊的赔率,结果竟然一点没降。”
“算了,你生辰快到了,到时候收的礼物绝对不止这个数,不必无法释怀了。”
“嗯。”
池浅也没有完全在赌。之前她去叶蕴贤的书房里拿书的时候,偶遇了叶长希,眼尖的池浅在叶长希抱着的一堆书里看到了一本“司马法”。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一本兵书,一个在国子监学些儒家思想的儒生,去看兵法书,事不平常必有蹊跷。
“对了,之前你把舒家小姐忘在了诗会上,她是我请去陪你的人,你这样做有些失礼,找机会道歉。”叶长庚琢磨了许久,才开了口。
池浅眼珠子飞快的转了几圈,笑道,“大哥,若是外人以我的身份这么做她能说什么;若是我未来的嫂嫂,那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什么未来嫂嫂,不要坏人清誉。”叶长庚掌心拍在了池浅的头顶处,假装恶狠狠道。
“我不管,大哥你喜欢她,我就以礼相待;不然我不喜欢她,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池浅恃宠而骄,开始蛮横无理道。
“反正你得道歉,不然礼物没有啊。”叶长庚举起手指指着池浅威胁道。
“哼,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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