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秋才坐下,卢景音便侧了侧头,露出头上的雀头钗,脸上尽是得色。

卢景萱让堂姐晃了眼,微侧身,低声给叶绾秋解释,道:“昨晚二姐姐弹琴得了上品,那雀头钗便是彩头。”

叶绾秋没有参加过七夕节的才艺比赛,但也知道,七夕节的才艺比赛,请了京城里有才名的贵妇品评,还专门做了一批雀头钗作为彩头,得了上品的是华丽的孔雀,中品的是灵秀的喜鹊,下品则是小巧的花草,虽不贵重,却是姑娘家都想得一份的殊荣。

卢景音颇为自得,中品的喜鹊钗不过是逗人开心的,上品却是实打实的难得,有了这雀头钗,看谁还能在背后说她闲话。

孙女得了头彩,卢老夫人自然也高兴,想想二孙女才遭了那样的事,有了这头名的称号,日后也容易些。因此,今早卢景音过来,她还夸赞了几句。话虽如此,但为着这总在沾沾自喜就过了,年少的姑娘家也该谦逊些才是。见卢景音还在自得,便轻咳一声,道:“音姐儿得了头筹值得欣喜,但你还小,还需继续用功才是。”

卢景音听着前半句还在高兴,听到后半句就不大乐意了,但她还真不敢跟祖母呛声,虽不乐意,还是答应着:“孙女记住了。”

叶绾秋明白卢老夫人的意思,老人家自然是疼孙女的,何况卢景音得了头名,对卢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这比试说破天也是闺中游戏,得了只得高兴,没得的也不影响什么,为这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让人瞧了只会说卢景音眼皮子浅。

瞧着卢老夫人依然不大满意的一样,叶绾秋接着先前的话头,道:“祖母不知,昨晚西市那边,还真有件稀奇事呢!”

叶绾秋这么说,不单单卢老夫人,卢景萱也好奇地看过来,她一向跟哥哥姐姐们去东市,但也听说过,西市的灯会更加热闹有趣些。叶绾秋也不卖关子,笑着道:“昨晚啊,西市那边有一户人家设了擂台比武招亲呢!”

要说抛绣球,前两年还有人办过,比武招亲却是许多年不曾见过了,卢老夫人都好奇地问:“哦,比武招亲,是哪家姑娘啊!”

叶绾秋将昨晚于家比武招亲的事说了一回,便是先前不大高兴的卢景音,都凑了过来。叶绾秋说到严重羽的手下打赢了擂台,便不再提了,卢景萱还追问:“后来呢?于家大姑娘嫁了谁?”

这个叶绾秋还真不知,昨晚散场时,于家夫妻俩正拉着于大姑娘去见严重羽,可于家虽然不穷,可攀不上严家,更何况严重羽那模样,看上去更像搅局的,可不像是真心打擂台的。话虽如此,叶绾秋只笑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绾娘同你哥哥待久了,也让他带坏了!”卢老夫人也是意犹未尽,见叶绾秋不肯说,啧啧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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