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明哲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尿裤子的周建德,“抱歉了,汝与吕步舒,可能要跟着军队走一趟。”
见莺语二人不再插手,周建德又来了精神,他猛的一拍案几,
“砰!”
“尔敢!吾乃平曲侯之后!谁敢动吾!”
他忌惮墨家,只是因为墨家没有太大的约束。万一逼急了,眼前这俩人给自己来一下,可没地方哭。
而白明哲不同,只要他是大汉官僚,就要被侯爵压着。
吕步舒急匆匆的去搀扶周建德,并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污渍”,讨好的说道:“小子,汝最好识相点。即便汝这一次可以让周公子吃亏,然,只要平曲侯一天不倒,汝之脖颈,就悬挂一天利剑!”
周建德恢复了骄傲的神色,仿佛刚才尿裤子的,是董仲舒才对,“说的对!只要吾父依旧是平曲侯,除了陛下,没人敢动吾!”
“这可不一定,吾执掌监察建议之权,只要时不时向陛下参平曲侯一本,平曲侯总有被陛下厌恶的时候。”
“呵,小子,汝想的太简单了!平曲侯之位,乃先帝念在吾仲父之功劳,加于吾父之身。周家,对大汉有功!平曲侯之位,三代不易!”
忽然,从楼梯口的位置,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是吗?恐怕要让汝失望了!吾刚刚接到旨意,下一次朝会,陛下要让百官讨论平曲侯存留之问题!”
周建德不耐烦的吼道:“何人在外胡言乱语?”
“大汉侍中——卫青!”
白明哲看着门口,在卫青踏进来的那一刻,急忙拱手,“见过侍中。”
卫青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明哲免礼,没有受伤吧?”
“没有!只是受辱耳!”
“何人辱汝?”
莺语、楚风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站立地那里。
在白明哲指着周建德和吕步舒,并且说完“此二人”之后,他们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卫青重新双手捧着锦盒,笑眯眯的看着周建德,道:“怎么,汝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周建德咬咬牙,喝问一句,“汝征调士兵,可有手令?”
白明哲担心自己的老大来不及要手令,急忙反问一句,“汝可有手令?”
“哎,明哲勿慌!”卫青笑了笑,将锦盒高高举起,“吾以斩蛇剑之义,请郎中令征调宫廷禁卫军铲除叛乱,何需手令?”
吕步舒尖叫一声,“那中尉军呢!汝私自征调中尉军,被陛下知道了,不仅是汝,就连汝之阿姊,亦要受牵连!”
卫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就不劳烦汝操心了,中尉军来此,为执行军务耳!”
“是何军务?”
忽然,有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哈哈哈哈,自然是捉拿叛乱西市秩序之人。”
紧接着,苏建的身影出现在外面,他气势豪迈的说道:“吕步舒,可还认得吾?吾乃今日西市值守,汝叛乱西市秩序,随吾中尉走一趟吧!”
白明哲看到苏建,激动的连忙拱手作揖,“苏兄,又见面了。”
苏建上下打量,询问道:“贤弟受伤否?若是受伤,尽管说,吾会让叛逆好好尝尝中尉的手段!”
“兄长放心,不曾受伤,多谢兄长发兵相救命。”
苏建有意推脱,道:“哎,别谢吾,都是卫侍中提供的情报。”
卫青开口,打断了客套话,“好了,先别废话了,办正事要紧。明哲,汝乃绣衣御史,掌临时调兵之权,如何处理,汝且看着办。”
“多谢侍中。”白明哲微微意动,这是卫青有意锻炼自己。
急忙整理好衣襟,死死的盯着周建德,用力一挥手,冷声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给吾拿下!周建德押送廷尉审判!吕步舒押至中尉审判!审判结束,将结果呈交陛下裁断!”
“诺!”瞬间,冲进来十来个被甲胄包的严严实实的甲士。
五个人一组,将周建德与吕步舒拿下,押了下去。
他又看了看墨家这两位,坦然一笑,“二位,尽管离开,不会有人阻拦。”
莺语和楚风对视一眼,同时抱拳,异口同声的说道:“告辞!”
话毕,这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
白明哲看了一眼还未完成的《孙子兵法,畅然一笑,“侍中,请君稍等一会儿,吾有礼物奉上。”
卫青眨眨眼,疑惑不解,“哦?”
而苏建仿佛已经猜到了,微微一笑,急忙拱手告辞,“吾还要回去交差,先行告辞!诸君且留步。”
“苏兄慢走!今日之恩,白某记住了。”
苏建带人撤离,卫青看着案几旁竹简,“此为汝之礼物?”
“正是,再有半炷香就完成了。虽为薄礼,但恐有贪婪之人盯上,还是派军队押送比较好。”
“此乃何物?”
白明哲嘴角一扬,勾起一抹弧度,“《孙子兵法!”
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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