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许久的严毓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醒了过来,他晃了晃肿涨不已的脑袋,视线由模糊转为了清晰。
屋里的布设很简单,几张木凳散落,两侧的窗户被掩盖起,正中摆着一张四方木桌,一只拢着箭袖的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续了茶水。
“沈,沈爷……”严毓干涩地咽了口唾沫,脑袋涨得更痛了。
沈时初端着茶杯走到他跟前的一张木凳上坐下,俯身淡淡一笑:“清醒了?”
严毓心里发毛,这位爷的脾性他了解,谈笑间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他梗着僵硬的脖子,不敢妄动:“沈爷,您把我抓到这儿来做什么啊?”
沈时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尚温的茶水在淡薄的光雾里氤氲出些许的热气:“知道这是哪里么?”
严毓环顾周围,暗得很,他摇了摇头:“沈爷,小的不知……”
“你不知?那我提醒你一下,”沈时初倏地抬眸:“这地方几日前被人血洗了,上下几十口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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