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陈村,村东头,陈山家,四十岁的老母瘫坐在地上,眼泡哭得通红浮肿,另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抱着龙套捕快的大腿,哭闹着要见哥哥。
当看到那一身彪服后,捕快一脸喜色,他被抱住大腿的小丫头烦的不行,但人家大哥刚失踪,总不好冷言冷语,但哭喊声在耳边萦绕,烦人的紧。
“赵大人,您来啦,失踪者名陈山,地上那位是陈山老母,这个小丫头是陈山的妹子,昨天陈山和堂弟陈旭晚上去吃酒,据陈旭所言二人一直在海边饮酒至寅时,便醉倒睡在那,等他被路人喊醒时,发现陈旭不见了踪影。”
说话间,一名衙役领了一个吊儿郎当,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到赵牧面前,一见到锦衣卫的彪服,陈旭赶紧把身子矮下半截,道:“大人,今早辰时左右我被村西头的阿叔喊醒后,一看陈山没了,我以为他醒了后便抛下我自己回家,故怒气冲冲的来他家,谁知婶子说他并未回来。”
“我隐隐感觉不妙,再跑回昨夜吃酒的海边,在靠海那发现了几个巨大的脚印,”陈旭面色惨白道:“最近乡里流传有妖怪上岸吃人,再看到这脚印,我就怀疑陈山被……被妖怪掳走吃了。”
闻言,小丫头片子嚎啕大哭,陈山母亲用头抢地哭喊着:“我那可怜的儿啊,你走了让我可怎么过啊!”
有了上一起案件的前车之鉴,陈玄奘学起赵牧的推理,仔细观察起陈旭,头发凌乱,发间沾了不少沙子,同时衣服上也有少许沙子藏在褶子里,他感到了学以致用的愉悦,对赵牧说:“赵大人,据我观察陈旭并无问题,他又提到了脚印,咱们应该去海边瞧一瞧。”
“玄奘小兄弟说得对,陈旭,前面带路,我也想看看妖怪的脚印是什么样。”
二人饮酒的海边里下陈村不远,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抵达,赵牧扫视案发地,黑色的灰烬,几根鱼骨头和两个大酒坛子,以及三个迈向海中的脚印,有常人脚掌两倍大的脚印,但被潮水冲击,模糊不清。
“脚长两尺,四根脚趾,似乎有蹼,又是走向海中,定然是妖物作祟,赵大人,这妖物太过可恶。”
赵牧手中把玩着一枚从陈山家中顺来的生鸡蛋,走到陈旭面前,又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来人,拿下”的命令都不带变的。
陈玄奘大惊失色,呼道:“赵大人,这又是为何?小僧已看出陈旭施主是无辜的。”
但捕快和衙役已经将陈旭扑倒在地。
“咔嚓——”
生鸡蛋被从中间磕破,作为精通十八种煎蛋方法的厨房达人,赵牧很轻松地就将蛋清和淡黄分离,将蛋黄生吞下去后,舒服地打了个嗝,走到陈旭那,拔刀割破他的手指,将血液滴到鸡蛋清中,血液仅仅是漂浮在蛋清表面。
“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小子在说谎,又是一起无聊的杀人案,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九成以上是谋财害命案。”
“赵大人,你不可没有证据胡乱抓人,”陈玄奘一脸严肃,指着沙滩上的脚印道:“这就是一起妖物作祟的案件。”
小老弟啊,我看你是想扶摇直上九万里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赵牧一脚踢在陈旭的脑袋上,道:“你说昨夜与陈山喝酒至寅时,酩酊大醉,辰时醒来发现陈山不见了,但寅时到辰时,最多两个时辰,试问在场诸位谁喝了这么多酒,两个时辰内就可以向陈旭一般条理清晰的叙述案件?”
“就算你天赋异禀,精神头足,但我却知道酒精在人体内至少需要五个时辰才能代谢完,且酒精遇到鸡蛋清后会出现白色絮状物,可你呢,酩酊大醉不足两个时辰,血液中的酒精怎会代谢完?”
“所以你在说谎,你为自己准备的那一坛是水,你诓骗陈山喝酒,在他醉酒后将其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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