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衍叹了口气，说道：“都说你们这群二世祖傻的可爱，要我看都是一群混蛋透顶的老油条。”
这群二世祖看着傻，但绝对不蠢。
“老油条是什么？”程处默不解。
孔衍已经没时间解释了。
“孔公子，跟咱家走一趟吧。”
数名太监来到杏园，为首太监看到地的六颗猪头，倒吸一口凉气，转而看向孔衍时，脸露出莫名的神色。
孔衍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声问道：“陛下心情如何？”
这太监皮笑肉不笑，说道：“之前挺好的。”
“……”
芙蓉园御宴宫。
在自己发妻寿辰之际，李世民依旧没有放下政事，处理着各种奏折。
当皇帝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想当一个名声稍好些的皇帝。
如今处在贞观二年，李世民的名声并不太好。
在他还是秦王时，他的名声就很好，可以说整个大唐有一大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当时许多人都觉着他比太子李建成更适合当皇帝。
甚至是他自己暗地里都觉着自己当皇帝是众望所归。
因为他的功绩远远大于太子李建成，唯一吃亏的地方就是他比李建成生晚了。
现在，他成了皇帝，一直矜矜业业，但名声却被老天给搞臭了。
在他当皇帝的这两三年里，天灾不断，而一旦有天灾发生，百姓们必然要将之归咎在他身。
谁叫他是天子呢！
天灾发生，不就是天在打孩子吗？
浅显易懂的道理。
这让李世民很无奈，更无奈的是，他除了有个老天爹，还有个亲爹。
他能做的，只有兢兢业业的处理政事，顺便敲打下史官。
“陛下，孔衍到了。”王德低声说道。
李世民合桌案的奏折，目光望向殿外，问道：“冲儿他们如何？”
王德擦汗，低声道：“惨不忍睹。”
“是他一个人打的？”
李世民持怀疑态度，他见过孔衍的小身板，不太相信那能爆发出多少实力。
“确实是他一个人。”王德有些汗颜。
李世民呵笑一声，道：“你说谁给他的底气，让他敢连续拒绝朕的三个儿子，还打了冲儿他们？”
王德沉默不语。
“让他进来吧。”
“诺。”
王德躬身后退，打算亲自请这位殴打了六位长孙家子弟的大唐首富进殿。
“孔公子，陛下有请。”王德来到殿外，笑眯眯地看着孔衍。
孔衍瞧了眼面白无须的王德，并没有动，沉吟片刻，问道：“陛下心情如何？”
王德平静道：“不可揣度。”
“那草民进去后，应该如何行礼？”孔衍想了想又问了个问题。
“自然是行跪拜之礼。”王德的目光有些怪异。
“要跪啊！”孔衍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捐了五百万两白银，就不能免跪吗？”
“咳咳…”王德重重咳了声，不可置信的看向孔衍。
“公子别闹了，陛下等急了心情一定不会有多好。”王德提醒道。
孔衍面露出一抹狠意，双腿一软，身体倚向王德。
王德大惊，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孔衍。
“不好，我的腿刚刚被那六个混蛋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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