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知意在写药方的手一顿,抬头望向了门口,身长玉立的男人立在门口,黑衣黑裤黑帽子...黑鞋,这样的打扮,宛如要把自己藏在黑夜中。
还是帽子加口罩,独留一双漆黑不尽的眼睛出来。
今天下午知意去茶水间打水,偶然还听到了有护士讨论他。
护士的原话是这样的:“舒医生有一个男病人,我见过他两次,两次他都带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明星,看身材挺好的,瘦瘦高高,也不知道模样长什么样,要是再看见他,我就去问他叫什么名字,然后上网搜一搜他是不是明星。”
知意莞尔笑看着他,等他走过来后,柔声开口:“坐。”
周南巳坐下,跟知意面对面。
知意翻到他病历的那一页,照例询问:“上次的药喝了有作用吗?”
周南巳点了点头,“有一点。”
“最近忙吗?”她问了一个恰似与看病无关的问题。
周南巳老实回答:“忙。”
知意的手握着笔,笔尖稍稍划到纸上,留下了一条线的痕迹,周南巳目光在纸上停留了两秒。
知意:“晚上都几点睡的?”
周南巳:“三四点。”
太晚了。
知意:“是因为忙还是因为睡不着?”
周南巳:“算是忙。”
知意凝了他一眼,停了几秒才问下一个问题,“药都有喝吗,几点喝的?”
周南巳:“有喝,睡前喝。”
知意低头记录,周南巳也不由地把视线落在病例上,看她写下了一行字:不按时喝药,不按时上床休息睡觉。
字写得好看,娟秀有神。
周南巳视线稍偏些,看到她的手,她的握笔姿势是学校教的那种正确的握法。
她抬头看他,刚好就撞上了他的视线,她眼里无波无澜,没了温柔。
“头痛不痛?”她问。
周南巳轻描淡写,“痛。”
从昨天就开始痛。
知意抿着唇,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周南巳任由她看,因为他自己在看她,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都看得认真和仔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知意才开口:“手伸出来,我帮你把脉。”
周南巳乖乖地伸出手。
知意指腹摸他的脉。
周南巳垂眸看她伸过来的那只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就是有些凉。
知意收回手,掀眸看了他眼,声音平淡地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再不注意休息和睡觉,说不定会突然晕倒。”
知意皱着眉头问他,“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周南巳直觉她应该是生气了,他挑了她爱听的回答,“身体重要。”
知意:“那为什么不听医嘱?”
她之前隔着屏幕看他,看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充满色彩的他,从来不知道他喜欢穿暗色系的衣服,甚至还是全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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