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道友实在不好意思,您来得晚,实在是腾不出空房间让您住同门旁边了。”
那个外门弟子停在迎客院最里边一间厢房门前说道。
侯明明现在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章柳真和那个王何文的事,闻言比了比手势,说:“ok!随便给我们安排一间就行了。”
外门弟子听到她这样讲,笑了笑:“您二位能接受一间房真是太好了!谢谢两位的理解!”
侯明明:“ok!ok!是这间对吧?行了,再见吧!”
她心里自从听了真真的前任,分手礼物之后,就痒的不行,匆匆告别那外门弟子后,连忙推开门催促章柳真进屋。
章柳真进屋就往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拿出自己给侯明明带得特产——西域奶茶,她还用了低阶冷藏符,一人一杯,用手招呼了一下侯明明,示意她冷静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啊,真爽!
侯明明的心很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她追问闺蜜的交往到分手的事,一个却让她不要问因为真真分手突然遇见前任,肯定神伤,自己不应只惦记着满足自己八卦好奇的私欲,更要顾及真真。
侯明明一同坐下,喝了自己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代购的网红奶茶,猛吸一口。
“真真。”
她作为一个剑修从来就没有这样犹豫过,一见章柳真抬头就赶紧继续享受奶茶:“啊哈,真好喝。”
这奶茶都不香了。
来来回回几次,章柳真见她这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停下说:“明明,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要这样,我看着好笑。”
“哈哈…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个王何文怎么回事?”
侯明明干笑了两声,后面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章柳真。
“不想说,也没事的,这么多年没见了,好想你啊!”
“我偶尔也想你,至于王何文,我跟他在一块那会,他还不叫这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章柳真想了想,觉得故事细讲太长了,于是长话短说:“之前我不是给你说我算到自己的姻缘在西边么?后面我没跟你说,我是去找命中人了,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侯明明惊了,美眸圆瞪:“难道…那个王何文…”
章柳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当时我找到他时,他才十岁出头,是个小可怜,被人当兽来狩猎。”
她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
“我这样从小生活在大种花家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就冲动了,把他救下了,后面还陪他将近二十年。”
“可惜一切都只是我一头热,人家早就心有朱砂痣,嗯,后面他就和我分手了。然后,我就回来了,他摇身一变就成乾坤道宗宗主继承者。”
寥寥数语就简单概括了两人一起渡过的千千万万个日夜,章柳真说得十分轻松。
但就算侯明明平常是个大大咧咧的剑修,可她到底还是个女子,她知道一个女人说起一段情感过往时,语气越平淡,就越说明那并不简单,章柳真受过的伤也就越痛。
“淦!王何文!渣男!”
侯明明忍不住说了粗口,倏地站起来,大力拍桌,这光听着,她胸口就气到快爆炸了。
“女人有多少个十几年!而且还是接近二十年!你一心一意地陪着他的几千个日夜里,和他朝夕相处,同舟共济,是你教他读书识字、赚钱养家,一路互着他长大。没你章柳真,会有他王何文的荣华富贵?他能等到他那位亲爹把他认回来?”
侯明明越说越气,转来转去:“渣男!他还有脸说是他那个小三白月光的功劳!他那嘴皮子一动,就把我真真的二十年的岁月抹去了!”
说着她还当真把剑修的风度都丢了,呸了一下。
“真真,你不要轻易成全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位为了报答那个据说是王何文的救命恩人安奈儿,居然要给她伐筋洗髓,然后换灵根!”
和侯明明的激动相反的是,章柳真闻言后并没有什么大反应,或许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安奈儿真真切切地救了王何文。
这就说得通王何文为何如此深爱着她,对自己的好置若罔闻。
“好了,明明,别生气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们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神又费力,何必呢!我现在也挺好的。”
章柳真看侯明明气的美丽的小脚脸涨红着,连连起来拉着她的手,安慰她:“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隐灵根,那换灵根的方法在我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侯明明被她拉着手轻柔地安抚,心中的怒气稍微下去了一点,但还是臭着脸:“哼!那也没必要便宜了那个女人!对了!王何文给你的分手礼物就仅仅是区区一把小扇?”
“……是、是吧。”章柳真犹豫地回答着。
“!!!”
侯明明难以相信:“渣男!吝啬鬼!啊!我好气!”
‘其实他比这个还不如,’
章柳真心想,‘只有一句话和一些钱,还是不大花得出去的小国钱币。’
但是章柳真早已经不是十八,二、三十岁了,她已经一百多岁了,在外面闯荡多年的她,其实比一直在剑宗这种象牙塔环境里修炼的侯明明经历的多了。
她觉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怪自己和前任的姻缘线绑得不够紧,缘分不够深,反正她还可以找下一任。
可是无论章柳真和侯明明怎么解释自己早已经看淡了,不在意了,可侯明明已经认定她的心中现在还有渣男,为他开脱,所以侯明明……
“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惦记着那个渣男?真真,你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
侯明明把章柳真数落了好一通。
……
那外门弟子在亲眼目睹王何文和章柳真两人见面的全过程,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他内心的八卦之魂早已熊熊燃烧着了,特别是那个‘前任’!
啊!不行!这件事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选择性忘记了章柳真正在直播的手机(毕竟它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在后面的路途上,他都在暗中观察章柳真。有一说一,他真看不出这位身穿淡黄色长裙的散修女子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怎么看这位,怎么都觉得她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修炼者,为什么就跟他们天资聪颖的少宗主有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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