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文杰刚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看看手表已然到了五点半,距离酒会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看着桌面上陈洋放的文件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何文杰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听筒拨了过去:“陈洋,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儿,陈洋嬉皮笑脸地来了。不过他一进来发现何文杰神情严肃,便立刻收起了嘻哈的模样,一本正经:“何总,什么事?”

“这堆文件我不是把决定权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吗?你现在在我桌子上放的这三本是什么意思?”何文杰皱起眉头询问。

陈洋也不含糊:“是这样的何总,我盯的那个投资项目有多家公司想与我们竞争。目前这三家公司是我认为比较难对付的,他们的净资产以及公司上个季度的营业额都紧跟我们公司其后。如果我们同时去对付这三家公司胜算并不大。所以我的想法是先拉拢其中一个公司,着手对付另外两家公司,如果能够过河拆桥更好,毕竟商业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是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得到的回报也只能五五开了。所以就想着把这三家的底在此之前先彻底摸清,这才把文件交给您来过目。”

“噗~”何文杰忍不住笑了出声,陈洋也憋不住笑场了,二人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何文杰就调整了过来:“你以后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还真受不了。”

“好,回归正传。你认为我的计划如何?”

何文杰点头:“嗯,计划是不错,不过你打算以什么方式去拉拢对方呢?”

“这不是请你挑一家公司了嘛,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拉拢哪家公司。以你的长远目光来看,觉得哪家最好拿捏?”陈洋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倒着茶自顾自喝着。

何文杰没回答他,而是迅速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翻阅着。十分钟后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啪”一声,何文杰把文件扔到了茶几上:“就这个吧。”

陈洋一看文件,何文杰弱的不选,偏偏选这三家里面能力最强的,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茶给吐出来,喝得太急又被呛着了,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咳……你确定?这可是最难对付的,你认真看过我的分析没有?”

“看了,分析不错。我相信我们有这个实力去拉拢对方。”

“我需要理由。”陈洋还是不支持何文杰的选择。

“理由很简单,如果我们选择和这里面最弱势的公司合作,那么就会和另外两家势均力敌,打起仗来恐怕难分胜负。但是如果强强联手,要把另外两家甩在身后就显得轻而易举。至于过河拆桥嘛,难是难了点,实在不行就像你所说的五五开,毕竟我们盛达也不是只靠这一个项目吃饭。赚钱不在于一次赚得多少,而在于如何用最少的力气去赚在其用这个力气的单位时间内应得的更多的钱。这就是我的理由。”

陈洋忍不住拍手叫好:“果然不愧是商业界的大佬,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吧,我承认我被你说服了。那我只好费劲心思去想法子拉拢别人咯,唉,我这命苦的啊。”

何文杰调侃陈洋:“当初创业和现在比哪个苦?你要是真觉得苦,我倒是不介意你退出去单干。不过你放心,违约金我会以十倍还给你,算是曾经你为我打下江山的功劳。如何?”

陈洋一听就怂了:“别别别,我还不想单干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嘛没什么大本事,也就适合当当你的左膀右臂。再说了,我要是走了你去哪里找像我这样了解你又不给你闯祸的人呢,嘻嘻。”

何文杰笑着摇头,起身去拿了放在沙发上那件黑色西装。今天他是穿着灰色西装来公司的,换成黑色西装是因为夏染曾经对他说过她喜欢看他穿黑色西装的样子。

晚上六点半,距离酒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何文杰与陈洋早已到了玲珑酒店,陈洋问何文杰:“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现在进去吗?”

“不急,等二十分钟再进去。”

“在车里等?”

“不然你以为呢?”何文杰反问。

……车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陈洋憋不住了:“阿杰,我就不明白了,你让我开车来早一点自己却现在说不下车,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的目的,与商业没有关系。不过如果遇上合适的谈谈也无妨。”

“行吧,你今晚好吃好喝,就我还帮你惦记着投资的事儿。”

“辛苦你了。”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陈洋摆摆手道。

“不过你今天黑色西装黑色皮鞋黑色手表以及这中分的头发,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我要是是个女的都要扑在你怀里了,所以我敢预言今天晚上你的桃花有不少哦!”陈洋哈哈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陈洋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门口站着一堆记者,何文杰刚一下车记者们就蜂拥而上,各个举着照相机用闪光灯咔咔地拍个不停,一边拍还不忘一边采访:“请问何总今天怎么想到来参加酒会?平常这种应酬不是您个人最为不屑与厌恶的吗?”

十多张嘴里吐出的同一个问题以及蜂拥而上的记者把何文杰堵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陈洋看不下去了护着何文杰:“不是不屑,只是何总之前实在太忙了,所以一直都是由我代为出席,这次好不容易有空就来了呗。大家麻烦让一让,不要拥挤好吧。”

记者们还想问很多问题,但是因为严重阻碍了公共秩序,所以被一群保安给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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