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怂愣是在原地傻站了半天,也不清楚F班的这些怪胎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为什么这么巧就在F班汇聚了,感觉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不确定还有没有怪胎出现的情况下,阿怂只想赶紧离开,可他忘记跟樱井修和李普问路了,此刻昏黄的道路上只有他一人。
两旁的店铺紧关着门,看不出任何的生气。
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再一次地凝固了,他还是觉得跟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极道人在一起比较好。
可当他转头的那一刻,景物又换了,依旧是没有逻辑的层次变化。
周围的地貌在开始变形,这一次阿怂终于认清了面前的一切并不是做梦,他所处的空间正在扭曲。
道路完全被扭曲成了一处类似于大正时期的复古街道,两排基本上都是木屋,古色的建筑旁坐落着一排更加昏暗的路灯。
阿怂拿出手机,已经彻底没有信号了,他迷茫地四下寻找,在漆黑的房屋里不断呐喊,没有人应答。
这里就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凌晨的微风陪伴着他的寂寞。
“不是吧,我才穿越到岛国,又穿越回大正了?”阿怂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忘吐槽。
似乎有木屐的响声在街道的尽头传来,阿怂将目光放了过去。
滴答——滴答——
清脆的木屐声靠着狭隘的墙壁不断回荡,传到阿怂的耳中。
气氛又似乎在这一刻被凝固了,一股恶寒从阿怂的脚底下升起,直至萦绕上他的全身,回过神来,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不知道这个木屐声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家伙,可能是脸上画着比厕纸还白的座敷童子那样的白脸,可能是天朝京剧里画的花脸,他将可能看到的脸都想了一遍。
木屐声近了,就在拐角处,阿怂咬着牙,当下一个木屐声响起的时候,他至少就能看到道路尽头迈出的那一步。
这种时候阿怂还不忘他的怪癖,没错他是足控。
如果是一个粉嫩的小脚丫……不是,如果是个欧巴桑的干瘪的脚,阿怂绝对会将手机丢过去。
可等了片刻,声音隐匿了。
阿怂没有看到那踏着灯光迈出的脚,木屐声就在街边的拐角处戛然而止。
又一次,恐惧的心理油然而生。
虽然阿怂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并且还是无产奋斗者,可真遇到这种情况,也难免会对自己所坚定的理论产生怀疑。
如果是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徒,此刻至少还能依靠着他所信奉的神。可阿怂是无神论者,他觉得身后只有最多会有几个放学后挂在身上的基友。
“这位客人……”
阿怂感受到脖子旁吹来了一阵微风,挠的他很痒,同时,他的身子也僵住了。
他一点一点地回头,在视野开始变化的时候,一根根长发在他的眼前飘扬,他顺着发丝转头,最终看到了她的脸。
她那苍白且狰狞的脸上,正在微笑着,至于为什么只看到了她的头,因为在阿怂的视野里,只看到了她的头。
“啊——!!!”阿怂的身子一软,身子在地上蠕动,他想站起来,可腿已经软的没有一丝的硬度。
这时候他才看到,她的身躯在街道的远处,她的脖子像是一根电线杆伸长到了阿怂的面前。
“嘁,大胆妖孽!”
道路旁的墙壁被震飞,烟雾弥漫之际,一个人挡在了那个鬼怪和阿怂的中间。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像个在天桥底下乞丐。
“哦,脖子长啊,让我查查是什么妖怪?”乞丐掏出了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开始查阅起来,“哟,原来是飞头蛮啊,看样子不怎么地嘛,看我把你给灭了。”
飞头蛮冷笑一声,狰狞的脸庞急速倒退,重新回到了她原本的比例大小,站在街头的尽头歪头微笑。
阿怂看着面前这渗人的场面,只觉得锁不住闸门,然后洪水就泛滥了。
飞头蛮似乎并不想与乞丐为敌,稍微扭了扭脖子,转身只留下了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雕虫小技,竟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乞丐冷笑,内包中一张符纸顺着他的喝声飞出,他的手中多了一根长针。
乞丐用一种诡异的手法将长针捏牢,在符纸飞在半空时忽然甩出,长针洞穿符纸带起劲风横跨街道,最终刺入了飞头蛮的头部。
明晃的火光在街道那头升起,同时还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周围的房屋似乎被那哀嚎给融化了,周围的一切正在开始破碎,像退了潮的海、破碎了的镜,开始慢慢消退、剥落。
“没了?”阿怂伸出脖子准备看向街道尽头那边被烧着的飞头蛮。
“小心!”乞丐突然扭头,对着阿怂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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