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冬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兴奋,看着这样子,若不是旁边还有不少人,怕是要高歌一曲。

“今晚上那个西域的表演我不去了。”

“为什么呀?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晏子冬的好友们顿时唏嘘起来,“子冬,你莫不是真摔倒了脑袋?这场西域的表演可是人满为患,刚一售票刹那间就告罄。就这几张,那也是我托关系花了大价钱得来的,你这……”

“表演什么的,日日都有,就算不是日日,年年也总该有了吧。伯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伯乐?什么伯乐?”

众人看着早已走远明显有些花痴的晏子冬,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声嘀咕道,“莫非是刚才那李荣景所说的长平坊?”

“那不就是玩乐的地方嘛,哪里比得上兴乐坊的表演,也不知道晏子冬瞧上啥了。”

“咱们要不跟过去看看?”

“晏子冬傻了被灌了迷魂汤。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

正阳街入口处,李忻的队伍迫不得已靠边停在入口处。

从云州一路驶来的马车极为宽敞舒适,但是这狭小的巷子显然没有它的容身之地。

半月看着这个自己过都要侧着身子以防挡住来往行人的巷子,不由的张大嘴巴,疑惑道,“主子,这不会是御史们住的地方吧?”

见到主子点头,半月只有自己动手将嘴巴合上,“朝廷大员就住在这种地方,这也说不过去吧。”

李忻一笑,“你自由长在塞北,自然不知道长安的风俗。别看正阳街如此模样,就是一些市井小巷都比这儿宽敞,可是天下的御史没有一个不挤破了脑袋想住进来。”

“主子,这是为何呀?难道这底下埋着金子不成?”半月感到奇怪,这凡是人不是都想着住的跟舒适,很宽敞嘛,这么还要当官的想住穷地方。真是稀奇!

“倒不是埋着金子,不过也跟金子差不多。”

倾月也坐了过来,外面在安排车马,一时她们也不用下车。

“这正阳街如此有名气,是因为以前这里住着前朝的一位清正廉洁深受百姓爱戴的大官周琰。他科举入仕,本事苦寒之地的学子,寒窗苦读十几年高中之后外放,没曾想他一开始便遇上贪官,那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那上司见周大人有几分才干便想着将他招揽到麾下,为他做事,这样他便更能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

“这怎么办?”半月着急道,“周大人肯定不会答应的。”

“错!这位周琰却是不是一般人,他不光答应了,还博得了这位上司的信任,并娶了他的女儿为妻。”

“他怎能这样?主子他不是清官吗?”半月着急道。

李忻笑道,“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完。”

“当时那种情况,周大人也只是一芝麻小官,哪里能与在地方盘桓多年的恶势力做斗争。再者说,他前面几任出事的出事,意外的意外,若是周大人不服软,那只会成为一莫不足道的一律冤魂。”

“当然这肯定有一定的风险,能经受得住诱惑的人,世间又有几个。周大人却是为数不多的那种,他在取得岳父的信任之后,开始小心的收集罪证,之中艰辛可想而知。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周大人最后还是搬到了这个贪官。朝廷也准备嘉奖这位正直清廉的官员,可是这个时候又出事了。”

半月正要鼓掌,又听见这最后一句,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都扳倒恶毒的上司了吗?怎么还要事?主子快说,主子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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